「该怎么说呢,我也不清楚。可是,我很重视她。」
「你真老实……你简直像是要我去死呢……」
「我、我完全无意这么做。」
「是这样吗……在森边,满二十岁又未婚的女性,不是那些个性恶劣的女人,就是家族中的祸害唷……」
她愤恨地用指尖拔著地毯上的毛。
「我一直保守贞操,甚至还得承受众人奇异的眼神。但我要献出它时,却被你冷冰冰地拒绝,我真的想要自我了断算了……」
「那、那个,薇娜•卢……?」
「如果你后来真的入赘给凌奈,我说不定会杀了你们两人……」
薇娜•卢轻易地说出恐怖发言的同时,手持装著水果酒的土瓶站起身。
「假使你娶爱•法进门,我又该如何是好……如果跟那女孩为敌,最后我可能会被她所杀……最能获得幸福的方法,果然还是诱惑你,让我俩一起被杀……」
「不,我说啊……」
「敲三下门,呼唤对方出来,是一种古老的风俗习惯,代表要跟对方订下婚约唷……」
薇娜•卢踏著流畅的步伐,走回玄关口。
「如果同意的话,就让对方进入家里,如果拒绝,就直接婉拒对方。这是森边的习俗呢……」
她穿上鞋,打开门,半身探出门外,侧脸转向我。
「你接纳了我。所以我不会放弃哟……明日太,祝你有个好梦,不要忘记我们的誓约。」
她轻轻关上门,室内恢复寂静。
我终于四肢无力地瘫在地上。
「啊,真是的,为什么会是姊姊跑来啊!而且我完全摸不透她的个性!真的拜托她饶过我吧……」
刚刚还被奇霸兽撑饱了肚子,现在那些卡路里彷佛被人抢夺得一乾二净。
我瘫倒在地毯上,摇著仍然有些想入非非的脑袋,唤醒我的理智。
(现在不是沉迷于男女情事的时候!我身为厨师的骄傲已经四分五裂了……!)
当我拚命将自己的思考拉回正经的方向之际——
咚一声,这次有人敲了一下墙壁。
(又怎么了!)
我记取了刚刚的教训,只在心中这么回覆。
不过,现在传出响声的不是门,而是墙壁。
是在我的对面,没有点亮烛台的窗边壁面。
既然敲三下门代表订下婚约的暗号,敲一下墙壁又是什么暗号呢?要我拿食物过去吗?还是某种抗议的表现,要我们别在这里亲热呢?
不管怎么说,一定都有人在敲击这栋独立建筑物的墙壁。烹调小屋在后方,所以对方不可能搞错,有人在用手或脚敲击墙壁。对方的行为具有什么意义吗?
黑暗包覆著窗外,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不管了啦!有事找我的话就出声啊!出声!)
我再次躺成大字形。
后来,门板和墙壁都没有再发出声响,夜晚的寂静降临屋内。
下一瞬间——微微传来了交谈声。
果然有人待在屋外。
我听不到交谈的内容,但能听出对方在争论。
是一对男女。
该不会是有人看到薇娜•卢从这里出去的身影,正在质问她吧?
倘若真是如此,我更不该趟这浑水。我闭上眼,想要试著睡一觉。烛台依然点著灯火,等爱•法回来之后会帮我处理吧。
(话说回来,爱•法那家伙还真慢啊……)
对于森边居民来说,现在已经算是深夜了。纪芭婆婆身体孱弱,不该太勉强她,还是纪芭婆婆硬是不让爱•法离开呢?就在我仔细思索的时候,睡魔将我拉入梦乡——
然后,我猛然坐起。
我现在才觉得那可能是爱•法的声音。
我不认为会有人在这种三更半夜散步,如果那是有人在埋伏,等待著从卢家回来的爱•法,那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心中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假使不去亲自确认,我就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去。
毕竟,室外传来的声音明显是一对男女在争吵。
(悄悄瞄一眼,如果不是爱•法的话,就不看、不听、不说吧。)
下定决心后,我走向玄关口。
我悄悄打开门,仰赖著月光偷溜出门外。
声音是从建筑物的左侧传入屋内,方向与卢家本家一致。
我蹑手蹑脚地绕到左侧墙壁。
我朝声音的方向悄悄望了一眼——待在那里的人果然是是爱•法。
她靠著墙,双手抱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