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四个锅子吧?我们先把一个室内的炉灶生起火吧。」
「好的。跟我来。」
凌奈·卢再次微微一笑,走向爱·法。
她朝板著一张脸的爱·法点了点头后,拉开爱·法旁边的横式拉门。
「这里就是炉灶房。」
「这样啊。」
我一边出声回应凌奈,一边往前走。我本来想对爱·法说句话,不过我亲爱的女主人却大力地别过头去,还抢先我一步踏进房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我一头雾水,不过,感觉事情会变得很棘手啊。
先不管这件事,我踏进房内。
「喔,真的很气派耶。」
虽然这个房间只有四坪大,不过,由于摆置的东西不多,看起来相当宽敞。
有四个炉灶在房间中央正对着彼此。每个炉灶的旁边都放著一个垫著圆木的工作台,以及装满水的水瓶。这让我很赞叹。
这里没有铺设地板,木制墙壁和天花板裸露的梁柱都和爱·法家相差无几。
不过,这里的墙壁上挂了各式各样、尺寸不同的料理刀、汤杓和状似研磨棒的搅拌棒,没有柜门的柜子上塞满餐盘、木匙等餐具。
这才是炉灶室、厨房、食物调理室该有的样子啊。
我的情绪不禁开始高涨。
当我欣赏著那些厨具时,凌奈·卢站在炉灶前方,她露出无忧无虑的微笑,这么对我说:「可以生火了吗?悉听尊便。」她用了悉听尊便这个词汇啊。
虽然她的个性天真无邪,气质却很高雅。
顺带一提,她们生火的方式和爱·法一样。她们会将一种叫做剌草的干燥叶子绑在细木柴的尖端,然后用力与其他木柴摩擦,剌草就会像火柴一样开始燃烧。
接着,她们会一边留意不要让火种熄灭,一边等待其他木柴开始燃烧。
我也曾经试着用这种方式生火,不过,每三次之中大概会失败两次吧。凌奈当然一试就成功。
「嗯,你可以帮我烧半锅水吗?要用强火喔。」
凌奈·卢答应后,俐落地开始装水。
……我总觉得又有人在盯着我的背影,不过,我这次应该没有做错事吧。
「好,爱·法,把奇霸肉拿给我吧。呃,小姐,我可以把肉摊在那个台子上吗?」
「可以呀,当然没问题……不好意思,你可以叫我『凌奈』。」
「嗯,对喔,说的也是。不过,你跟我认识的人同名,这样感觉果然有点奇怪呢。」
我从爱·法手中接过那包奇霸兽的肉,剥开包裹着肉的伪橡胶叶。
接着,凌奈·卢站到我的旁边,她凑近我的脸,露出笑容。
「明日太,你应该很重视那个人吧,所以才会一直没办法用她的名字来称呼我。」
「……不是这样啦。」
既然如此,又是为什么呢?我也摸不著头绪。
不过,这么说来——除了自家人之外,我跟玲奈相处的时间最长,虽然我没有把她当作恋爱对象看待,不过,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还是会让我感到心痛。对我而言,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我不想提到她的名字,我也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我认为自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与她同名的人。
「……欸?」
当我正在剥除包裹着肉的叶片时,一只褐色的小手包覆住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望向旁边。刚刚凌奈·卢还面露微笑,现在却沉下脸,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明日太,对不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吧。你的眼神变得好悲伤……」
「不!没这回事啦!我真的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怎么搞的?我特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可不是为了做这种宛如恋爱喜剧的事情啊!
哎呀,我的后脑勺好痛。感觉就像有人拿冰做的钻子刺进我的脑袋。我竟然能够如此具体地感受到他人的视线,我有成为剑豪的才能吗?
在这个节骨眼,背后传来一句「久等啦!明日太,你的刀子来啰!」,同时,有人突然大力刺了我的背,我不禁大叫出声。
「呜哇!」
我还以为是「某人」拿挂在墙边的调理刀戳我。
「莉蜜,不可以喔!不可以拿刀子玩!」
「欸?有什么关系,有刀鞘呀!」
我擦拭著冷汗,从莉蜜·卢的指尖中夺下三德菜刀。
「那、那我要来切肉啰,你们可以帮我拿所有人份的波糖吗?然后,等到锅里的水煮沸之后,帮我全部丢进锅里。」
「我知道了!凌奈姊,我们去粮库吧!」
「嗯。」
当感情好的两姊妹出去后,只剩我和我的主人留在炉灶室。
我拍掉黏在腿肉块上的皮果叶,将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