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哟。”
“这样,啊。”
这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养育她的环境极其温暖,这件事不可思议地渗进了自己变得柔和的胸口。因为太耀眼了,所以自己才会被菲尔那毫不掩饰的温暖笑容所吸引吧。
克劳心不在焉地陷入思考,在他面前的高文突然改变语调,夸张地笑了起来。
“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之所以处处针对我的理由,是这么一回事啊!”
“……抱歉,对她的尊父母产生这样的误会。”
“事到如今想用尊父母这敬语挽回好感也晚了哟!对你的印象已经固定下来了,就是个态度恶劣的卑劣混蛋。不过总的来说,人家的年轻打扮还是很有魅力的对吧。”
(还说年轻打扮,说起来这男人究竟几岁……?)
冒出这个单纯疑问的克劳差点漏听了紧接着的一句话。
“那么,作为赔礼道歉,就在人家回国之前陪人家喝个十几或者上百杯酒吧。我们家的男孩子都还小,而且还都是好孩子,人家可是梦想着能打趴败家儿子后再海扁他一顿接着狠狠地破口大骂试试看呢。”
“以打趴为前提吗?虽然很抱歉我还没弱小到能满足您的需求,但上等的酒会准备好的……”
下意识地回复后,突然发现有句令人在意的话。
“……儿子?”
败家,虽然想说这个词是多余的,但在此之前,想要读出这句话更深一层的含义,克劳沉默了。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视线开始游移起来。
“阁下是义父的话,那也许会让人稍微愉快一些呢。”
“不要啦,别说那么荒唐的话啦。”
面对突然声调降低的高文,克劳一边想着“有点得意过头了吗?”一边向后退了一步——然而。
“才不是义父,是义母哟!”
“在意的是这个吗!?”
对着不假思索如此吐槽的克劳,高文歪着嘴笑道:“欸—欸这样啊,要当的话人家就要当好可怕好可怕的岳母哟。”
“所以,有件事必须要咨询一下黑龙公呢。人家稍微瞟到一眼呢……洁白脖子上的赤红痕迹。那个,请问是什么呢?”
“我去拜托旅馆的人拿点热水。”
“等等。”
佯装平静、不自然地转过身去的克劳被高文紧紧地抓住了手臂,后者脸上堆满了慈爱的微笑。如同凶器一般的手指正咯吱咯吱地用着力,那气势仿佛要将手臂捏碎一样。
“会被虫子叮咬的季节已经过去了,更何况,黑龙城里不是没有坏虫子吗……喔呵呵,一、土里,二、天上,三、星星。想被打回到哪里去呢,虫子?”
“很不巧我既不是虫子也不是狗更不是章鱼,所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哈?章鱼?狗?在说什么……”
就在高文皱起眉头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微弱的一声“唔……”。
两人面面相觑,放开了手。同时,朝菲尔躺着的床上看去。
“你醒了吗?”
呼唤之后,在那泛着银色的睫毛下出现了渴望已久的夕阳色。
确认到菲尔的视线有好好地聚焦在自己的脸上之后,克劳松了一口气。虽然发着高烧,但视觉似乎没有异常。
“……夫君大,人。”
菲尔用嘶哑的声音呼喊。
“伤势,如何?”
“使者殿下没事,他就在我的身后。”
“啊,那么,她也,没事吧?”
“拉娜的话,脖颈上的蝴蝶印记已经消失了。现在正让她在楼下休息。”
“嗯,拉娜也,平安,无事啊。”
菲尔接下来的话语让克劳瞪大了双眼。
“你,呢?”
“!”
代替被问个猝不及防而陷入沉默的克劳,高文从床的另一侧弯下身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很遗憾,他也没事哟,多亏了你的努力。”
“是……这样吗?”
高热让菲尔的气息变得粗乱,她深呼吸了一口。
湿润的夕阳色缓和起来,之后又再次,慢慢地捕捉克劳的身影。
“太好了……非常,感谢。”
温暖地笑了。
那是克劳5年前见过后就无法忘却的,天真无邪、如同野花一般纯朴明亮的笑容。
“……”
在噤声不言陷入沉默的克劳面前,菲尔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轻微摆动身体后,从睡衣的胸口处露出了与发色不同的银色光辉。
那是用细长链子串着的白金戒指。听说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