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扰乱精神,从而让对方服从。”
被诅咒沾染上的话,那个人将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只要醒着就会一直服从灌注在毒中的命令。不久后就会神志不清,记忆混乱、器官衰竭,最终——
(致死)
下一次的睡眠就是耗尽所有体力之时。也就是说,将无法再次睁开双眼。正因如此,这种毒才会被冠以这个名字。听到这些,菲尔不禁咽了口唾沫。
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在哪里被下毒的呢。在连佣人都没有的黑阳宫里,他可是一个人操办自己起居的哟。最初以‘试炼’为名的打斗也是,别说是让他喝下毒药了,黑龙师团不是谁也没有砍中他一刀就一个不剩地失去意识了吗。”
“再想想吧。虽说确实没有被刀砍中,但不是有被其他不自然的东西溅到吗,你觉得是什么?”
“欸”
被这么一问,菲尔迅速地回想了一下。
(那个……确实那个时候老师是……拿着平底锅和圣杖在混战中)
漆黑的祭服配上会被全国圣职者以“这货才不是同行”而全面否定的凶恶相貌,加上漫天飞散着的———
“……溅回的血!”
“就是伪装成那样了吧。”
说起来,士兵们受到的伤都是打斗中造成的。用钝器而战的话,被淋到那么多溅出的血根本不可能。
所以,也就是说。
“……混进黑龙师团里了吗?对他下毒的犯人。”
(这么一来,士兵就无法派上用场了。)
菲尔脸色逐渐发青。
“也不能让使者殿下发狂的消息扩散出去,原本能参与作战的人数就有限——你和我,然后就是知道详情的诸如凯之类的人吧。如果让那家伙留守的话,那就只有在这里的你和我两人而已。”
能够行动的的居然只有两个人。
看着因为这种情况视线渐渐飘浮的菲尔,克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也不尽是坏消息。”
“幸运的是我知道这种毒的症状。也有关于如何解毒的大致情报。”
“!用什么方法!?”
与气势汹汹地从椅子上弹起的菲尔相反,克劳的回答非常简洁。
“没有。”
“……哈?”
“——与其说是解毒方法,不如说只有强行将毒素逼出体外这种办法。强迫着让他睡着,然后让咒毒理解到‘这副身体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从而放弃侵蚀宿主。”
“也,也就是说……难不成是通过给予强烈撞击之类的,让他失去意识就行了,是这么回事吗?”
“没那么简单。虽然只需要做到让咒毒意识到这副身体已经毫无用处从而放弃侵蚀的程度就够了,但是要考虑入侵体内的毒物浓度高低,要在他做出类似杀死你的动作之前有将他打倒的气魄,而且能不能恢复过来还得看毒的侵染程度。即使做到这个地步,在他醒来之后也还是有可能保持着被咒毒操纵着的状态。”
而且,“侵染使者殿下的似乎是浓度非常高的毒。”克劳补充道。
“毕竟浮现出来的蝴蝶如此鲜艳。正常人的话早就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发狂而死了。即使经受着这些他还能活着,恐怕是凭借他非同寻常的体力以及意志力吧。不过……也不清楚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能获救的概率呢。”
“如果这会影响到士气的话,还是别问了。”
“……”
菲尔沉默了。
(能战斗的就只有我和夫君大人而已。仅凭我们两人去对抗老师,还要将他压制住……话说)
这到底,能不能做到呢。
(只能上了啊)
菲尔咬住嘴唇紧握拳头,但在下个瞬间,又因夫君大人的惊人发言而瞪大了眼睛。
“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从今晚开始你和我一起微服出行,到市区的冬至集市去逛逛。先去准备一下吧。”
“哈啊!?为什么!?”
菲尔刹那间差点暴露本性,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把抱怨吞了回去。
“与其在不知敌人潜伏在何处的城内战斗,不如跑到城外去,这样还比较容易将需要警戒的对象限定在使者殿下一人身上。即使紧追而来的犯人慌慌张张地想对街道上的居民使用咒毒,也因为有潜伏期的缘故毒性不会马上起效。”
“!原来如此……”
“凯以外,在城内谁也不知道我们外出了。犯人那边估计一直都在关注我们这边的动向,我们埋伏起来的话,对方应该就会自投罗网了。
“那么……为何,是妾身呢。”
菲尔战战兢兢地开口问出自己从对话开始时就一直抱有的疑问。
(不是佣人而是在公主姿态时被袭击了,也就是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有人盯上了【席蕾妮大人】对吧。不过,会是谁呢?)
再加上,那个人还有使用咒毒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