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了之后用剑抵住了她的脖子。”
“呜诶?!那么,吾主把她吊在窗口什么的,佣人们那里听到的这个传言也是真的吗?!”
斜眼看着僵在原地的亲信,克劳再次把手伸向素炸乌头。
这让舌头感觉到麻酥酥的灼烧感真是令人难以抗拒。看起来毫不美味、令人毛骨悚然的色调也很棒。含着毒药,就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所以,我才会喜欢毒药。
能迎来死亡,就意味着还留有生命。毒药,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等等等等,一见面您就做了什么啊!对方可是体弱多病长居深闺的……”
“稍微动动脑子吧。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她能嫁过来?”
“诶?”
“你也说了吧。那个名为席蕾妮的女人,是无法离开王宫的。正因为能预测到那家伙不会嫁过来,所以我才会提出这种要求。本想着机会难得,只要让对面拒绝,就可以借此向尤奈亚卖个不小的人情。”
“谁想到对方竟真的嫁来了……原来如此,确实奇怪。”
“算了,暂时先看看情况吧。我见到她的时候甚至有精神得过头了,搞不好,她的身体状况会随着时间变长而大幅变化。听说她只是吹吹风就会发烧,关在配备有洗净室的卧室也说得过去吧。”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最近发生的事总是和尤奈亚有关…”
听着凯的叹息声,克劳将视线落到手边的某份文件上。
最近,有件可说是最为棘手的悬案,那便是在领地内出没的夜贼之事。
那些夜贼反复在接近尤奈亚国境的村庄进行抢掠,每次都如风一般地消失。作为对策,目前包括城内警卫在内,相当数量的兵士都被派出巡逻。
(问题是……夜贼们使用的弓箭。带着红色羽毛的箭矢,这是尤奈亚正规军的证明。情报在领地内扩散开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为了加深友谊,从尤奈亚嫁来的新娘。
在领地内出没的,持有尤奈亚武器的夜贼。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
“算了,怎么都好。那个女人也好斯坦特王也好,不管他们有什么企图,既然来了,就有相应的利用价值。我只要科尔巴赫安宁无事就好。”
“吾主……其实在在下的故乡,像您这样的人会被称赞为‘狗屎混账’哦。”
“是吗。多谢赐教。”
看着在桌上杵着脸颊面不改色的主人,凯陷入苦恼。
“确实,您不论如何都执着于自己领地安全的理由,在下也不是不清楚。”
“……”
“但就因为这样像初夜那般残暴对待,也太过分了。夫人她可是位漂亮的妖精小姐呀?稍微体贴她一点,不就能一下子攻陷了嘛。这种送上门的——”
“妖精,吗……你知道吗?妖精这种生物,外表如那名字一般美丽梦幻,本质却阴晴不定且性格残虐,传闻还能制造出极好的咒毒不是吗?确实,这个比喻或许很适合那个女人。”
对于克劳的回应,管家一瞬间哑口无言。
“她可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女人。就算如同花一般美丽,也是朵毒花。”
“吾君,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直接回答凯的问题,克劳停下了正在书写着的手。
虽然他只与那位公主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对她的性格却了然于心。
哪怕粗暴对待,不加以牵制,谁知道她会耍什么阴谋。这便是克劳所认识的,名为“席蕾妮”的少女。
但是。
“凯。在不让对方的衣服被血弄脏的前提下砍掉头颅,要怎么做才好?”
“什么?您的脑子还正常吗,吾主?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啊。等等,请别突然问那么危险的事情啊好可怕啦。”
“……也是。”
那晚,直视着自己毅然说出那句话的她——怎么看都有些异样。
被反咬一口的感觉倒是真的。
但是,那股强势并没有混杂着恶意或是阴谋。
就如同最初相遇的时候,她对自己展现出的那般——
(一段时间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
容姿相同。
但是,除了容貌以外,没有相同之处。
(是错觉吧,不可能存在如此相似的人……但是……)
考虑到一半,便判断与工作无关不再深究。
没有闲情去胡思乱想。毕竟,光是明早之前必须完成的文件都有相当的数量。
但是,一度涣散了的注意力,却怎么都集中不了。这情况在他身上可不多见。
“那么吾主,顺便有事要禀报给您,与那位席蕾妮公主有关的麻烦事还有一件。”
“……你这人,真是有让人失去倾听欲望的口才啊。”
“就算您没兴趣听,这边也会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