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面小小的镜子,小春拿着它递给山吹。
山吹看着镜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脸颊,看来她还是刚刚才发现脸上的这个记号。山吹一边盯着那个标记,一边用细长的手指在脸上抹了抹。
“要是你们能够完成任务的话,作为报酬,诅咒的力量会有所减弱。如果你们可以继续完成更多任务的话,诅咒的效果也会越来越弱,彻底消除诅咒也是有可能的。话说回来,现在离你染上‘不干涉诅咒’已经快过了两个小时,而我们的诅咒有效时间最多也就两个小时。”
小春刚说完,山吹脸上的标记就开始渐渐变淡,不一会儿便完全消失了,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她的脸颊重现出一片细嫩光滑的肌肤。
山吹战战兢兢地再一次把手伸向那把扫帚,但这一次她已经能够紧紧地握住了。山吹大大地吐了口气,看来这次真行了,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看来你们也理解这一点了,但我要提醒你们,这并不代表着诅咒已经消失。一旦条件满足,诅咒的力量还是会重新显现,到那时山吹还是会变得‘不能干涉’。”
“条件?”
“我想,应该是有类似触发机关这样的行为,要是做了那件事的话就会触发诅咒。”
两人的还没说完……山吹的脸上便又马上出现了那个‘不干涉’的记号,难道刚刚就触发了所谓不能做的行为?究竟是什么会触发诅咒呢,正当我还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哈啾!”
世界第一可爱的山吹同学的哈欠由我来承包!(译者注:其实应该是喷嚏,但是这个地方翻译成打喷嚏总感觉不太雅,所以还是翻译成打哈欠,大家领会一下。)
“是哈欠吗……”
“是哈欠啊……”
我和山吹想到了一处,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尽管山吹一脸的意外,但她还是冷静了下来说道:
“也就是说,只要我一打喷嚏就会变成这个状态,那就只好不打喷嚏了……好像有些难度……”
确实,想要忍住喷嚏对谁来说都不容易,但是一旦打了喷嚏又会给日常生活带去各种麻烦……结果山吹悲观地叹了口气说,“那我万一感冒了的话,是不是就只能惨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要是你在自己家里出现诅咒了的话,就请把我召唤出来吧,只是在外面的时候希望你能不要太依赖我。”
小春冷静地安慰着山吹,虽说这样一来不至于“惨死”,但该不便的时候山吹还是会遇到各种不便。我听到这儿赶紧向已经放弃治疗的山吹说道,“在,在外面的话就让我来吧!”,但可惜我也没能让她开心起来。山吹疲惫地抬起脸来微微一笑,对我说了声谢谢——但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趁着现在老师们还没回来,我们选择先离开学校再说。因为山吹家刚好离我家很近,所以我们就说好一起回家了。想来距离上次我们两人一起回家得是什么时候了呢……但今天山吹全程都有些神游天外的样子,小春也早就不露声色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难道和青梅竹马一起快乐地放学回家就只是这样吗……
“我回来了——”
“回来了呀,今天到家好像晚了一些?”我打开门和家里人问候了一声后,妈妈就远远地传来声音向我发问,但我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两下。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身为“回家部”一员的我今天竟然等到太阳下山了之后才到家,这和我平常的到家时间实在对不上号。
和妈妈报告完后我本想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在中途路过客厅时看到我的老妹儿正七歪八扭地躺在沙发上。妹妹名叫青叶沙知,目前是和我在同一校区初中部的一名学生,而且她的脸和我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她的典型发型是在脑后扎成的一股马尾,长度不长不短。我这老妹儿……都已经回家了还穿着学校校服,就这样随意地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沙知—老哥回来了—”
“……”
奇了怪了,刚刚我在门口朝里边打招呼的时候就没回应我了,现在我就在她旁边还要自顾自玩手机不理我,这明摆着不是听不见而是爱理不理啊。
我悄悄钻进客厅,趴在她的耳朵旁边……
“我回来了!!!”
沙知被我这路见不爽一声吼吓出了一脸嫌弃,二话不说掏出垫在脑袋下的靠枕对着我就是一耳铲。
“吵死了!”
“你哥我不是都在门口说到家了吗,你怎么也不搭理一声,再来一次,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哥我看你怎么最近总是不太对劲呢?”
“一般的高中生都是这样的了~”
沙知把靠枕重新枕到脑袋下面,没声没气地白了我一眼,别看这小老妹儿年龄还小,气焰倒是很旺盛,最近总是不好好待我这哥哥。
“到家了就先换掉衣服吧,不然校服上到处都是折痕了,别到时候出丑了又来怪你哥没说过啊。”
“知道了!哥你真是烦人诶,我的校服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沙知朝我不满地锤了两下,说完便转过身不再搭理我了。这完全不听我的话可怎么办,算了算了,我也不多说,还是先回房间吧……不过我临走前想起一件想向沙知打听的事——
“沙知,你还记得山吹……记得以前和我们一起玩的灯里吗?”
我特意用了以前大家互相称呼的昵称,希望这能让沙知更好地回忆起往事,因为小时候我们几个人经常一起玩耍。就算我向她提问,她还是不肯转过身来看我一眼,怎么说,沙知难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