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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山吹的脸还贴在我面前,我才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就在她眼眸的下方那柔软的脸蛋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个微妙的标记。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心形标记,一个红彤彤的爱心印在她的脸上。爱心的中央画着一个“禁止触摸”的小手,小手边写着“STOP!!”这几个字母。乍一看这确实是个奇怪的标记。
这个迷之设计的记号就这样印在了山吹的眼睛下方,要是像这样明显的记号出现在脸上一定会被她察觉的吧。
“这,这个记号,是什么?”
虽然我指了指她的脸,但山吹好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用手心抹脸,可那记号一点也没褪色的样子。她不安地问我:
“什,什么记号?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山吹露出一脸的疑虑和不安,她赶紧把手伸到校服口袋里,但下一秒她的神色就完全变了样。她呆呆地站着,表情里充满了困惑。
“青,青叶你现在带着什么东西吗?”
山吹甚至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只是有些歇斯底里地朝我问话,“为什么这个记号会出现?”——尽管我很想继续发问,但看到她的神情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看看,好像就带了手机。”
“是吗,本来我也带着手机的,我记得我带着的……青叶,你的手机可以放到我手里来试试吗?”
山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我这边,但她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虽然我不太懂她之所以想这么做的意图,但还是照着她的话把手机拿了出来,再递给她。
我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里,确实是“放”在了上面才对。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手机竟径直从山吹的手心滑落磕到地上。就好像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仿佛连手都不存在一般——手机就这样掉到地面上。
“什么?诶?!”
“……”
一边是被眼前景象吓到无言以对的我,另一边是一直蓦然站着的她。
眼眸下方浮现出的奇怪记号、无法抓住任何物体……我回想起这一切发生在山吹身上不可理解的现象。
——难道这些就是那团黑烟所说的“试炼”吗?
这下该怎么办?所谓“试炼”究竟还会让山吹遇上什么?
莫非我们的焦急和烦恼——其实也是“试炼”的一部分?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哇!” “噫!”
不知从哪儿窜出的插话把我和山吹给十足吓了一跳,那人却看着我们两人的反应咯咯笑个不停。
“哪犯的着这么大反应,真是的~”
那位女性正站在对面那栋开着窗户的楼里,双手轻轻地撑着窗棂,一边微笑着看向我们这边。
柔软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胸前,一言一行间流露出的温柔性格、神色和气场无不在强调着她的存在,那副眼镜则给人留下更加难以抹去的印象。
她总是穿着十分成熟的衣装,今天的选择是白色连衣长裙,再在外面披着一件淡碧色的针织衫。虽然她年方二十五,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年轻教师,但因为一副稚气的童颜她看上去甚至比实际还要年轻,何况她身边还时刻散发着一股文静的气息。
她就是我们班的任课老师——百枝凉香,大家也经常叫她小白老师或者白白老师。
老师朝我们点了点头,接着倾着身子问:
“青叶!山吹!你们在那里悄咪咪做什么呢?我记得那儿什么也没有哟~”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确实一直呆在不应该在的地方,但老师也没打算硬要我们讲明原因。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能现在就把真相说出来,我赶紧抓起倒在一边的垃圾桶准备带着山吹离开。
“就就就就是!我们正准备去倒垃圾,刚好值日……”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辛苦了~”
白白老师轻轻地笑了笑,算是犒劳了我们一句。虽然我不是有意要编这个谎话,但假装镇定着说谎还是多少给我带来了些罪恶感。
“诶?山吹同学,你怎么了吗?”
山吹赶紧应声抬起头,但直到刚才为止她都在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
她慌慌张张地回答说:“啊,那个……”
这一晃儿我才注意到——
那个谜一般的记号还印在她的脸上,我因而不自觉地惊叹了一声。
我的想法应该传达给山吹了。她的手指一直捂着自己的脸颊,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刻意的遮掩,但其实她心里也十分介意脸上的这个记号。
“那个……这个是……”
山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回答什么,结果到头来她还是没能说清楚。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她还有些混乱,硬要给那个记号找个理由出来也绝非易事。
“……”
白白老师呆呆地看着山吹,糟糕,从那里看过来的话那个记号一定会被注意到的。老师接下来要说什么呢?要怎么解释才好?
我的脑子实在是转不动,说实话我感觉脑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