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缘故,没办法让魔力活性化,只好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是好。既然这是可爱小朋友的愿望,我当然想要尽可能替他们实现。
「我今天很累了,没办法表演魔法给你们看。不过──」
我想到了只用一点点魔力取悦小朋友的办法,在自己手上灌注些许魔力。
炎、冰、雷、光、暗……我让这几种小规模现象出现在指尖,表演给孩子们看。
「哼哼,怎么样啊?只要变得像我这么厉害,就能做到这种事喔。」
「哇!哥哥,她好厉害喔!一次发出了五种属性耶!」
「好厉害……大姊姊,难不成你是魔导师吗?真是太帅了!」
「呵呵,我很厉害吧。好啦,那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趁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也许是感到满足了,孩子们这次有乖乖听我的话。
像这样表演魔术给孩子们看,让我想起许多事情。
我也并非只有不幸的回忆,过去也确实有过像这样教孩子们魔术的时代。没错,我并非只有痛苦的回忆。
为了从最近低迷不振的情绪中振作起来,我抬起头目送孩子们离去。
两兄弟好几次回过头来,向我大大地挥手,往镇上走去,而我也向他们挥手道别。
好,再过不久就要黄昏了,阿凯也差不多该逃出来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不自然的风瞬间吹起我的头发。
「哇啊!哥哥!哥哥!」
「好痛!好痛喔!」
在我将意识切换到战斗模式的瞬间,极度悲痛的惨叫声传进耳中。
在回身看向孩子们的同时,我用魔术制造出冰刺,在目击让他们惨叫的原因的瞬间,我大大地挥手,把冰刺扔向对手。
「我现在就去救他!你快逃!动作快!」
冰刺刺进这片黄昏景象中唯一变成黑夜的地方。
黑暗中只有一张大嘴巴,没有眼睛与鼻子,就连轮廓都看不清楚,既非动物也非魔物的诡异存在把那个男孩叼在嘴里。
我尽全力冲过去,让剑出现在手中,然后顺势砍向那张嘴。
也许是咬合力减弱了,那张嘴巴露出缝隙,让我把男孩拉了出来。
男孩伴随著湿滑的感触一起被拉出来,我抱著他跳向后方。
「好痛……救救我……」
「好惨……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男孩躺在地上。他的模样实在太过凄惨,让我忍不住如此呢喃。
他的身体几乎都被溶化掉了。我还不曾听说过有魔物能在一瞬间让人受到这种重伤。
「『治愈阵』。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我把灌注了大量魔力的剑插进地面,以该处为起点创造出治愈空间。
其实我想立刻替他施展大规模的治疗魔导,但我得先解决掉这家伙。
「……看来这家伙不是普通魔物。」
也许是在提防我,那片黑影的黑色身体不断蠢动,嘴巴滴著口水站著不动。
它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不同于魔物,魔力的流动不太自然。
就像是把揪成一团的棉线硬是压挤成某种形状,胡乱保持生物该有的架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从来不曾跟这种东西交手过。
「不管那是什么,我都要在这里打败──」
为了打败眼前的敌人,我准备再次发动杀伤能力强大的魔法。
就在这时,我听到许多脚步声。肯定是另一个孩子找来援军了!
「各位,请小心这只怪物的口水──」
我正想要把敌人的特徵告诉这些援军,但──
「是赛弥耶鲁的弃子!白色忌子带来灾厄了!」
「糟了!那边有孩子被抓住了!」
「咦?」
那一瞬间,我有种彷佛心脏被某种冰冷物体刺中般的感觉。
一股寒意在全身上下流窜,彷佛有冰冷的东西抵住背脊。
啊……对了!我的头发!我刚才发动魔法,让发色恢复原状了!
「等一下!你们误会了!我是想要救那孩──呜!」
这次不是错觉,真的有某种灼热的东西划过我的脸颊。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站著不动的怪物无视于我,向镇民发动袭击。
不行!拜托要赶上啊!
「『冰冻旋刃』!」
我让冰刃旋转射出,斩断了怪物的脚,让它失去平衡,被怪物盯上的人似乎也趁机勉强躲过了它的冲撞。
然而──这次换成烧成赤红的石头从头上飞了过来,精准地射向我。
我想用魔法挡下这一击,结果一发空气弹趁机打在我身上,让我踉跄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