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离开之后,我也前去对副长报告这次会面的结果。
「原来如此,王国方的动作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快啊……」
「是啊,其实一开始根本没必要吓他,实在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只不过……事情发展这么快,欧因克大人也许没办法即时赶回来。」
「……原来如此,搞不好是觉得只有我们在的话,可能会比较好应付。」
我的确没有和贵族或是王族交涉的经验和技巧。
也许他们是打算在欧因克直接出马前,先和我这个目前的公会最高层交涉,塑造出「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完毕」的情况吧。
「但是卡普尔现在还押在我们手上。如果没有其他意外,事情应该会依照我们的想法来发展才对。」
副长应该是胸有成竹,所以表情看起来有点高兴。
不过,就好像是要警告我们「如果掉以轻心就会大意失荆州」似的,一通报告随著敲门声送到我们眼前。
根据报告者指称,刚才有一辆魔车移动到城外。
是公爵家持有的魔车,而且公爵本人也坐在上面。
虽然我刚听到时兴起「是不是要逃啦?」的想法,但仔细想想,在这种时候逃跑也只会有反效果。
当我和副长都为了公爵为何会在这种时候亲自行动而伤透脑筋时——
「是不是要去接谁啊?搞不好是欧因克喔!其实他们感情很好也说不定?」
「露耶,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有人进来报告时一起溜进来的啊。吓到了吧?」
因为她实在太闲了,所以跑进来恶作剧,再加上那开玩笑式的推测,让房间里紧张焦虑的气氛显得和缓了一点。
「去接人吗……的确并非不可能。不过不是去接总帅,而是去接炼吧。」
她那句应该是玩笑的台词,却让副长脸上露出十分严肃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
这是说,公爵和炼有挂勾吗?……不会吧?
「副长,炼是被这个国家召唤出来的解放者对吧?而他会交给公会负责,理由是……」
「……是因为如果让他加入特定派阀,会让国家势力均衡崩溃,所以才由王国亲自交给总帅。」
「……那个特定派阀,指的就是公爵吗?」
「没错。因为召唤解放者的仪式,就是在公爵主导下执行……」
原来如此啊……所以国王才会产生危机感,把解放者交给外部组织。这次则是因为公爵感觉碰上危机了,才想把解放者重新纳入旗下。
「这下子,事情搞不好会变得有些麻烦了……」
他又会出现在我面前吗……搞不好算是正合我意。
在我们回到房间的路上,我一边思索接下来可能要上演的剧本。
「等等,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里?」
「我们之后不是要去找国王吗?搞不好会因为这次的事件给我们什么当作赔罪,所以要一起想想应该和国王要求什么啊。」
「哎呀,你这个人居然这么贪心啊。」
「当然,作为一个贤妻,一定要够贪心才行。」
居然自称贤妻,那夜生活是不是包含在贤妻的业务里面呢?
「看我的。」
「呀!讨厌啦!你在摸哪里啊?」
我一直都很想要摸看看啊。我摸我揉!我捏我捏!
精灵耳朵尖端里面到底有没有软骨,这个长久以来的谜题,现在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虽然外侧摸起来很柔软,里面确实有较为坚硬的触感,原来如此啊。
「阿凯!你怎么可以突然乱摸!」
「因为你说自己是贤妻啊,所以我才会摸一下。」
「讨厌啦……这么突然,让我吓了一大跳。」
……那下次我就先通知你再开始摸吧。
虽然很清楚现在没有时间胡闹,但令人不习惯的事件接二连三发生,总是会让人想要找点东西抒发啊。
隔天早上,我们接到王城已经派人前来的通知,于是前去会见。
看到王城派来的人物,是在事件发生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碰面的霍克。
可能是知道我现在的身分了吧,他看起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很随性地和他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霍克。今天有什么事吗?」
「这个嘛,应该说……我先前对于凯冯大人的态度——」
「拜托你别这样说嘛,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
「就……就算您这样说……」
我摆出像是在哀求的眼神,凝视著他不放。
虽然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恶心,但看起来十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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