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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手指抵著下嘴唇,先是短短「唔~」了一声,才接著说:
「所以,可怜大人在这次的『集赞游戏』开始前不久来找我,我也就开始帮忙进行分裂学生会派系之类的工作了。啊,当然我是有领工资的,您可以当作是单纯的商业伙伴也没无妨喔。」
「……竟然用这种我会喜欢的模糊讲法,你挺厉害的嘛,佐佐木……!」
「因为我也认为你应该是不会信任明确回答的人~!佐佐木现在正在募集有些粗暴又不会过头,而且很温柔的主人喔。」
……这家伙挺厉害的。聊起来很轻松。
坐在床旁,刻意压低视线往上看著红莲的佐佐木,有种让红莲难得不用太绷紧神经,能够放心对谈的氛围。
没有敌意,也没有过度的敬意,态度对等的轻松氛围与适度的距离感,对红莲这样的人而言更是格外舒适。
(不知道是多亏这家伙给人的放松效果,还是因为我昏迷了一阵子?差点觉醒过来的那家伙,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他指的是嗅到游戏酝酿出的鲜血香气,逐渐完全苏醒的另一个自己。现在丝毫感受不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让红莲松了口气。
「……总之,可怜受你照顾了。那家伙很怕寂寞,我不在身边时应该很难过吧。我一定会报答你在她最难受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情。」
「不会不会,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还让我赚了一笔钱呢!」
佐佐木露出微笑,虽然表现得像是单纯援助商业伙伴,但应该是出自真心。
讽刺的是──比起游戏实力高强的人,红莲更容易对实力较弱的人产生人情方面的好感。实力高强的人重理论又冷酷,若把逻辑跟感情放在天秤上,这类人会选择逻辑;不过,弱者大多会比较看重感情,也会因此落败──
(……但也得要适度滋润一下,不然乾燥到极点的心灵也生长不出任何东西。)
所以,可以保有这种距离感的人相当珍贵。跟桃花跟枫这样的伙伴与身为家人的可怜不同,既不是自家人又能寻求协助,是很方便的棋子……?
(不行,不行……我要冷静点,这家伙不是棋子。)
红莲甩开宛如之前那场激战的残渣般顽强留在脑海里的冰冷人格。
「我记得你曾被时任那家伙又打又踢的,身体还好吗?看你满有精神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之前都没有特地询问过你。」
红莲找话题闲聊,接著佐佐木露出开心的笑容。
「哎呀呀~♪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佐佐木很感谢你的心意。不过,佐佐木没问题的。」
然后以可爱到不行的笑容说──
「别看佐佐木这样,我可是个被虐狂呢。被当成人肉家具其实满舒服的♪」
「……啥?」
「毕竟我喜欢辅佐别人!」
「性方面上的辅佐吗?你还这么年轻就扭曲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啊!好痛,被时任同学踢到的肚子……好痛。帮我揉一揉~……♪」
「别捉弄我了!不要把上衣从裙子里拉出来咬住,我对你完全没有性幻想!」
「啊,好的,那我就不这么做了。佐佐木我基本上是遵从强者指示的人。」
训诫弄乱制服,还露出跟松饼一样滑嫩的下腹部到危险边缘的佐佐木后,她立刻心甘情愿地遵从要求,把上衣塞回裙子里。
红莲把脸撇向一旁,避开那莫名情色的画面,并开口询问事件详情。
「先不管这个了。所以,在那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散布催眠瓦斯后闯进来的军队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佐佐木?」
他寻求情报,以确认现况。
不受感质系统管理,在游戏范畴外的暴力行为是国家层级的重罪。那些不知名的军队触犯了禁忌,若这件事被公诸于世,不会只是单纯的伤害罪,而会被视作等同于伪造钱币跟恐怖攻击的重大事件,遭到搜查。
当然,犯下这种罪行的人,不可能没有安排好退路。
遭受波及的红莲、可怜──也包括应该被捉走的透夜──人身安全与游戏胜败结果,实在发生太多真相不得而知的事件了。听到露出锐利「眼光」的红莲询问,佐佐木说:
「是的。我当然知道,但与其让佐佐木现在用口头解释……」
她瞄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智慧型手机画面。
「由于『哥哥醒过来了』、『耶~☆跳跳☆』的贴图有三个已读,她们应该马上就会来找你了。」
「真的是很资讯化的社会耶,喂。那些用途很狭隘的贴图是谁做的啊?」
「红莲大人──────────────────!」
「唔哦!」
像是直接扎到头上的一段高音。
以彷佛歌剧女高音闯进来的,是粉红色的双马尾……桃贝桃花。看来她是在其他房间等待,嘴边还沾著零食碎屑。
「本来因为医生说没事就放心了,但结果还是担心到连饭都吞不下去的忠臣──桃贝桃花,前来报到!」
「等一下,桃花同学,你刚才不是像吃碗子荞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