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哥哥不可能被暴力那种野蛮手段打败。」
『可是你很担心吧?我刚才听到了好大的尖叫声……我是佐佐木。』
「担心哥哥的安全,跟信任哥哥的实力是两回事……我总有一天要让那个黄金墨镜大猩猩吃到苦头……!」
可怜一手拿著手机,人在大爆满的观众席最前排空了一块的区域。
她仰头望著转播游戏即时战况的大萤幕,对通话对象发泄情绪,同时与卡在心里的负面想法持续交战。
『先别说这个了,可怜大人,累积赞数的游戏都结束了,为什么还打电话给佐佐木?』
「要是不这样一直赞颂哥哥,我可能会因为自己帮不上忙的无力感哭出来。就像挖个洞大喊国王的耳朵是驴耳朵那样的感觉。」
『哇,可怜大人真是坏心得脸不红气不喘耶。虽然佐佐木不介意。』
「没关系吗?是说,记得听说过你现在好像在哪个同好会里被一群人捧在手心上。」
『我是在草食系御宅族文化同好会里受到瞩目,所以不怎么有人对我有意思。这样心情上确实也很轻松,不过佐佐木很高兴可以跟人正常交谈。』
「原来如此……这样我心情舒服很多。谢谢你。」
『不客气……毕竟我真的由衷感谢你拯救我离开苦海。这件事要我说几遍都没问题。』
──明明之后就被拋弃了,居然还对当初的恩情念念不忘。
失去哥哥,身边的人也全加入战场,自己就这么变成孤单一人。
可怜深深检讨自己竟懦弱得只能向过去舍弃的人寻求依靠。
跟独自承担所有情绪与痛苦,持续战斗下去的哥哥碎城红莲相比,自己实在太过懦弱。
她对哥哥的信任中没有丝毫疑虑。不过,就算相信哥哥绝对会获胜──目击到途中发生的意外跟切身危机,还是会有彷佛心脏快要爆开的痛楚。
即使确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会赢,还是会害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正因为怀有这份恐惧,才会拟定能够夺下绝对胜利的战略,在开战前先确定将得胜,这就是碎城可怜的交战策略。而在完全无法帮上忙付出心力,只能在一旁观战的状况下……
(就算相信会赢……还是很害怕。)
碎城可怜像在祈祷一般双手合十,环抱安抚自己快要破裂的心脏。
画面中,跟枫在大会厅会合的红莲与桃花回到大厅,马不停蹄地回到会客室。
「祝您武运昌隆……请您一定要赢,哥哥……!」
可怜不是向神,而是全心全意真诚地对哥哥祈祷。
*
──同一时间,虚拟空间内,仙境之馆会客室。
『我们通过位于秘密通道尽头的镜子,抵达另一座洋馆──镜之馆了。』
「那边长什么样子?」
『百闻不如一见。我现在就把画面分享给你们。』
设定成扩音模式,可以多方通话的手机中传来朝人的声音。
用手机拍下的影片与聊天群组的讯息一起出现。
萤幕中显示的是──
「跟仙境之馆的会客室陈设几乎一模一样呢。」
摆饰的位置、沙发跟暖炉等家具也相同。
不过,像大家来找碴那样把手机画面跟现场情景相互比对,就能一眼看出不同之处。
「那幅画……存在感挺强烈的。」
『哈哈!红莲你果然也注意到了。虽然想要不发现也难啦。』
是礼服胸部部分有大幅度敞开的那幅贵妇肖像画。
那幅画在仙境之馆是挂在墙上,藏著通往隐藏房间的走道;在镜之馆则是被从墙上卸下,摆在沙发椅面上,宛如贵妇真的坐在上头。
「应该不是……佐贺臣的恶作剧吧?」
『毕竟这幅画是固定物件,应该不是。不能破坏,也不能移动。不过,反过来说──』
「──那幅画很可能就是线索。」
真的洋馆与假的洋馆。两个相同的房间,其中意义是──
「也就是说,这个机关就是真实版的『大家来找碴游戏』吧。」
『意思是把真的洋馆跟假的洋馆弄成一样的情景……就会发生某种事情吗?』
「试试看吧。」
红莲中断与朝人的通话,抬头对一旁观望的伙伴说:
「楠木、桃贝,你们抓那边。虽然绘画本身是假的,不过画框有实体。抓著画框就可以把画从墙上拆下来。接著放到沙发上,让两座洋馆的模样一致。」
「好~!」
「知……知道了!……哎呀,意外地很轻呢。」
红莲他们卸下墙上的贵妇肖像,三人合力把画放到沙发上。
「单看画面,应该这样就可以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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