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叶学姊,那是……」
来到游戏桌前的同时,可怜发现了水叶肩膀上的「那个东西」。
接著水叶「嗯?」的一声,歪起头说:
「哦……你说它吗?它是我的宠物。也可以说是为红莲大人跟我牵起缘分的恩人……吧?」
说著,水叶伸手抚摸爬在她肩上那只有一个拳头大的毒蜘蛛。
红莲也记得那只毒蜘蛛。那场让生命暴露在威胁当中的游戏,就是用上了那只巴西流浪蜘蛛。
「我还真希望你能小心管好它呢。」
可怜虽然故作镇静,却也自觉制服底下起了鸡皮疙瘩。
足以致人于死的虫子,以及若无其事把那种虫子摆在肩上的水叶,都让可怜感觉极为毛骨悚然。
不过,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打乱自己的集中力。
可怜拍打脸颊重振精神,走往游戏桌。
碎城可怜与御岳原水叶──「姊姊」与「妹妹」之间的游戏对决。这场对决的序幕异常安静。
「──加注。只赌这些。」
「……二十枚筹码对吧。跟注。」
大批观众沉默不语。突然展开的另一场对决,而且还是赌上学生会长未来的对决,让所有人都只能屏息观战。
(……二十枚,暂时是接下她这一手了。这是?)
可怜冷静翻开手牌──确认有♦5♠8♠Q♥K♦K等五张牌。
(K的对子……这是?)
她想起白王子透夜洗牌的特殊习惯。
在先前六场游戏中不断出现的倾向──究竟是刻意为之,还是意外?
感觉异常容易出现成对的牌,就像是在暗示有特殊倾向存在。
「换牌,麻烦换两张。」
可怜将♦5跟♠8递给发牌员,要求换牌。
担任发牌员的白王子透夜依旧保持扑克脸发牌。
翻开新发下来的牌那一瞬间,可怜有种彷佛电流窜过全身的感觉。
(──运气来了……)
这是机率的极端,运气的偏差值。
排除所有不确定要素后仍旧残存的乱数碰巧凑成的结果。
♥8♠Q♣K♥K♦K──三位国王齐聚一堂,形成三条。
虽说不留下♠Q,而是留下♠8的话就可以凑成葫芦,但赢面仍旧够大。
就能够轻易凑出来的牌型而言是最好的牌,有大赌一把的价值。
(那么,这局就应该赌大一点……!)
可怜依据她瞬间计算出来的结果决定下一步,确认手边的筹码,等待自己的回合到来。
换过牌的水叶身上,已经不见她开始对决前显露的异常亢奋以及疯狂神色──
「唔……那,加注。就赌这些。」
态度轻浮!
「……可以请你宣告正确数字吗?这样游戏无法成立。」
「……好麻烦……」
水叶推出的大叠筹码根本没有排好,单纯是散乱的一堆筹码。
不过,没有人不知道那一叠有多少枚筹码。因为──
「加注……我只留这些,其他全部赌下去。」
包含刚才下注的二十枚在内,她几乎把一开始分发的筹码全数用来下注。
手边只留下少少五枚。
水叶把其中九十五枚等同生命值的筹码,赌在这一局上。
(第一局刚开始就赌这么大──如果这么做的是一般人,完全就是自杀。)
可怜默默观察局面以及水叶本人。
即使这几天生活在一起,对她的了解依旧几近于零。
她的行动准则没有规律,而是一团混乱。就像随心情决定一样粗糙。
因此可怜无法拔出逻辑之剑,无法推测她会怎么行动──不过,既然是人类,一举一动中就应该存在她的思绪。
(或许该认定她平时的一举一动恐怕全是假动作。)
她可能是要透过空虚飘渺的言行,甚至用有些愚蠢的举动欺骗她自己,再藉著这副假面具诱使他人轻忽大意。
那么,她就不可能在没有强力手牌的状况下,赌下几乎全部的筹码。
(就机率来看,她要凑到比三条K强的牌不是那么简单。不过……要是不只我,连她也有著好运的话──)
就无法否定她也可能凑到比三条更强的牌。
(……弃局……)
脑海浮现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