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定。说……既然无能,那至少把身体献给静火,成为她的助力……」
这境遇隐约有股熟悉感。
因为实力坚强而造就的境遇,以及因为没有实力而造就的境遇──就这方面来说,是相反的就是了。
自古至今皆拥有强大力量的「家族」,凭藉其无法反抗的强大强制力控制孩子。
这跟红莲与可怜以前身处的环境非常相似。
不过,红莲没有正直到会因为这样就立刻同情水叶。
「原来如此。你的立场是很可怜啦,但你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大半夜闯进别人家。你找我有什么事?」
「…………」
红莲试探性地问道,接著水叶依旧保持看不出任何感情起伏的面无表情,唯有眼中亮起坚定意志。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她音量虽小,却语气清晰地──
「碎城红莲。我想──拜托你……救救我。」
说出这段话。
她的眼神认真,背脊挺直,态度完全不像在撒谎。
「很抱歉,我没有在当义工。」
「因为你打倒时任美美……救了很多隶生。所以……」
「那是刚好顺便变成救了他们而已。我才不想一直干那种事。我想远离游戏。」
「我不会……要你跟别人对战。只是,希望你能……教我怎么赢。」
「要我收你当徒弟的意思吗?」
「嗯。我想在这场反乌托邦游戏胜出。所以,拜托你。可以帮帮我吗?」
「为什么要找我?真想赢的话,你就讨好一下自己的妹妹,布一些可以让你赢的局就好了。那样不是比较能确实取胜吗?」
「那样……不行。静火她……不允许作弊。而且……她……不喜欢懦弱的我。」
「我不太能相信你。你特地跑来我这里,感觉就很刻意。难道你不是照著妹妹的命令来淘汰或监视我吗?」
「不是。你不信的话,也可以仔细检查看看。」
水叶立刻站起来,开始缓缓脱下制服。她解开缎带,拆开钮扣,掀起裙子,手指放上裙下内裤的松紧带──
「慢著慢著!哪有人会在男人面前突然脱衣服啊!」
红莲撇过头大喊。完全没有脸红的水叶小声「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
「我是想证明……我身上没有窃听,跟偷窥用的道具。」
「要证明也有其他方法可以用吧?搞什么,这学校的女生每个都这样……」
「你愿意……相信我吗?」
「……为什么要挑现在?想发起下克上大挑战随时都可以吧?」
「否定(Negative)。我不想……用下克上打倒静火。我只是想跟静火一样当上学生会成员,跟她一起看著一样的景象……而已。」
「!」
心底有某种东西发出一阵刺痛。
『我想跟哥哥一起看著一样的景象。』
以前有个女孩曾哭喊诉说这份愿望,而她的脸现在浮现在红莲眼前。
那张脸跟现在的水叶的脸重叠在一起。
「我想在这场游戏里出线……然后,打倒静火……」
水叶以小女孩般的眼神凝视红莲,缓缓道出自身愿望。
「跟她……成为真正的家人。」
脸颊的一片白皙中微微存在著一小片红晕,敞开的胸口也显得煽情──
红莲把自己快要遭受束缚的善心驱赶到内心深处,把情感与理性切割开来进行思考。
(我的「眼睛」告诉我她没有说谎的迹象。但是,假设她中午的举动是故意要引起我的关注──就很可能是有人安排好的陷阱。)
可能是学生会想迫使自己发挥真本事而设计的。
又或者是静火的陷阱。
无论是哪一种,没有获胜意愿的红莲只觉得他们实在太大费周章。
(也因为这样,要是万一──)
万一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即使被妹妹像对待奴隶一样用锁炼牵著走,甚至被贬为赌博的筹码。
如果就算这样,水叶还是真心希望能跟妹妹看著一样的景象呢?
「……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坏结局啊。」
「?」
「我自己的一点小牢骚而已。」
想起与妹妹分隔两地,一直被当作碎城的「棋子」战斗的那段日子,红莲叹了口气。
他花了五年时间,才做好逃离苦海的准备。
成为无人能敌的最强玩家后,红莲把得到的庞大财富全当作筹码,对碎城家提出「黑暗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