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质的兴趣。)
红莲绕过「观众席」走近时任美美所在的地方,内心一阵不快。
她背上的厚重玻璃底下,可以看见那很有女孩子气的纤细背部与屁股的线条。她是个五官如人偶般端正优雅,看起来在受到呵护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女生。
本来应该不适合四肢著地背著厚重玻璃板长达半天。
实际上,地上也有从她皮肤上滑落的汗水累积而成的一滩水,跟从倒下的宝特瓶中洒出来的茶混在一起,把教室地板弄得一片湿。
「时任……美美……学姊。你在做什么?」
「你说这个?嗯~这景象对小孩子来说,有些太震撼了是吗?」
「与其说是震撼,应该说我都看傻眼了。一般会在学校搞SM吗?」
「怎~么会是SM呢!那是人类彼此之间做的事情。不可能会对家畜做那种事──欸,碎城红莲,你昨天晚上也看到了吧?」
被指名道姓地直言,红莲叹了口气。
「你果然有发现啊……我可以问为什么知道我也在吗?」
「进出教室跟特别教室的时候会有纪录。想偷偷干什么勾当的话,就记得花GP消除自己的踪迹。不过你也觉得昨天那样的光景很有趣吧?毕竟──」
时任美美──学生会的幼蛇咧嘴露出邪恶笑容。
「被你葬送的同学,像只猪一样裸著身体在服侍我嘛!你在置物柜里面有看清楚吗?我偶尔会在那里做那种事哟♪」
「是啊,托你的福,我看得很清楚。老实说只会看得很不舒服就是了。」
「看来你还是个小孩子呢。还是处男?你最好拋弃一些无聊的幻想,对你自己会比较有好处喔。」
红莲觉得这是无聊的挑衅。
这或许也是放任自己偷看的理由。她说偶尔会那样──就表示……
(「学生指导室」是陷阱吗?把新的隶生带去那里虐待,故意让去确认状况的人看自己在做什么,再加以挑衅──也是,正常人都会看不下去吧。)
这样就能理解为什么用来做那种残忍行为的房间,会可以轻易进出。
隶生的朋友或认识的人出手相救,就中了她的计。那样的人会为了救出隶生跟时任美美对决,然后时任美美就会再得到新一批名为隶生的奴隶。
「谁理你。不想被人看到,就乖乖把门锁好。」
「平常门都会锁著喔。虽然有人申请使用教室就解锁了。你也真的很笨耶,明明使用教室申请人的名字有隐藏,进出教室的纪录却藏都不藏。」
「……什么?」
「你不用假装惊讶也无妨。不过,被人看到会觉得丢脸的也不是我,是那只废物牛。唉,还真不想沦落成她那个样子呢──」
红莲眉头一颤。因为他觉得事有蹊跷,想问个清楚。但时任美美不顾想追问的红莲,继续窃笑著说:
「失去GP,发誓服从别人的家伙──也就是隶生,根本没有人权。他们包括人权在内的所~有权利都卖掉了,就是些人渣!」
时任美美说完,就拨弄手上的算盘发出沙沙声,敲著肩膀说:
「碎城,你也有养一只吧?你睡过了吗?要不要卖给我?虽然她的家产没有多少,不过长相跟身材倒是不赖。我愿意出高一点的价格跟你买。」
「你是女的吧?……买她要干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把她转卖出去啊。不惜花GP也想把出生豪门的女人、有门路的女人或是资产家的女人当作隶生的男人,多得数不清。当然,反过来的状况也是会有!」
她小声窃笑过后,就指向默默环绕著自己的同学。
「对了,那边一整排也全是要卖的。因为找不到买家,才想说至少当成家具来用。想要的话就说吧,我会用合适的价格卖给你。」
──她的神情完完全全就是大航海时代的奴隶商人。
是只把人类当作「商品」看待的表情。就算在买卖人口也丝毫不会感受到良心苛责,无情至极的行为举止就如同爬虫类。冷血的态度很符合「幼蛇」这个称号。
在她面前的红莲则是看了看害怕的学长姊,回答:
「很可惜,我没那种兴趣。」
「是吗……好吧,没关系。既然不是来找我交易,那你要找我做什么?我很忙的。」
「我过来只是有事情想要问你。我知道排名很重要,但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不论是你对这些人,还是对楠木做的那些事情。」
红莲瞄了一眼在对话期间也依旧支撑著玻璃板的「桌子」少女,如此询问。
「……你跟他们一样是学生吧?虽然赌上人生的家伙是很蠢,不过买下他们人生的也一样恶质。这座学园或许是治外法权,不过到了外面世界,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犯罪。」
红莲以感到有些无趣,又好像觉得无所谓的语调问。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你有办法干下这么狠的勾当?」
语气些微变得强烈。那是他内心存在少许的──
「时任美美,你──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怀著期待的这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