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被逼急了吧?」
「难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只偷了一支飞镖吗?」
我一这么问,青山便低下头对我点点头。
「对不起,你们两个人在吧台时,我在旁边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所以那时就算你突然跟我说话,我也有办法回答。」
我那时的确是只问了他一句「你呢?」但他却能正确掌握我所问的问题,并回答了「我没有参加比赛」。
「店员小姐在你们的对话中提到自己换了新的飞镖,所以担心会拖累搭档。听到她这么说会觉得很奇怪吧?因为只要使用原本用习惯的飞镖不就好了吗?但是,如果偷走我飞镖的人就是她的话,那我的疑惑也能得到解答了。」
青山用手指夹住了他找回来的飞镖的镖身部位。
「她的飞镖已经不能用了。也就是说,她有个飞镖的镖身坏了,而且没办法再买到一样的。因为飞马公司已经停止生产她所使用的六角形的镖身了。」
镖针和镖翼就不用说了,飞镖连镖杆也是消耗品,但镖身通常很少会坏掉。虽然经常会在射中镖靶后被接着射出的飞镖碰撞而磨损,但就算伤痕累累也没问题,能够一直使用下去。
不过,虽然很少见,镖身还是有可能会坏掉的。举例来说,如果刻在镖身上、为了让飞镖更好抓握的沟槽断掉的话,当然无法再继续使用。
就算是熟练的老手,会为了预防镖身坏掉而准备备用品的人也不多。顶多就是轮流使用数种飞镖而已。像她就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等到坏掉后才来哀叹停止生产也已经来不及了吧。更惨的是,她使用的还是特殊的六角形镖身,会无法马上适应好不容易买到的新飞镖也是可想而知。
「她在这次的飞镖比赛中报名了双人组,而比赛的日子就快到了。使用新的飞镖却没办法投出她想要的好成绩。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的话那也只能接受了,但拖累跟自己搭档的伙伴应该很难忍受吧。正在烦恼的时候,竟偶然遇见了与她使用同一种飞镖的玩家──那就是我。」
这么说来,青山曾在吧台把飞马牌的飞镖打开来给我们看。虽然时间不长,店员也眼尖地看到了。
「陷入困境的她,眼前突然出现了能化解不安的东西。或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不小心采取自己也预想不到的行动吧。她策画了如何拿走我一支飞镖的办法,并看准我去厕所的瞬间付诸实行。」
「但是,只偷走你一支飞镖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引起骚动吧?事实上也的确是马上就事迹败露了不是吗?她所做的事情是窃盗,是真正的犯罪喔。就算说是一时冲动,你不觉得做出这种事还是太莽撞了吗?」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结果青山便面对着店员说道:
「我想……你那支坏掉后做过紧急处理的飞镖应该还在你手上吧?」
她点点头,证实了他的推测。
「我想说或许还能用,就把用黏着剂黏起来的镖身放在吧台……我原本是想暂时拿走客人的飞镖,赶快把镖身交换之后再还回去的。因为我黏得很好,旁人是看不出来的,虽然重心不太对所以不能用了,但不是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应该察觉不出来。」
镖针的话就算了,镖杆和镖翼换掉的话无论是谁都会马上发现。想拿走青山的镖身,至少必须把他的镖杆换到自己的镖身上才行。
「我原本是想在开放式包厢的门口迅速地掉换的。只换镖杆的话,动作熟练一点不用十秒钟就完成了。凑先生连续投三支飞镖的时候,我一边在附近默默观察,一边趁着凑先生投出第一支飞镖的时候穿过布幕,拿走了飞马牌的飞镖。本来凑先生在投完剩下两镖之前应该是不会回头的……但是因为有支飞镖被镖靶弹开,凑先生便转头望向了我这边。」
她说的没错,当时我正想捡起被弹开的飞镖,转身面向了后方。因为心烦意乱的关系,我投飞镖的动作比平常还粗暴,才会发生这种事。
「我下意识逃离包厢,但心里却想着可能被看到了。而且我一出去没多久,客人就从厕所走出来了。当时我才刚把镖杆拆下来,来不及把飞镖放回原位。虽然知道情况会变得很奇怪,但逃离现场是我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
后来因为多次受到「不走运」阻扰,她决定放弃偷偷交换镖身,把青山的飞镖放在口袋里,想找机会归还。但是,没想到因为青山找她来当证人,使她的处境出现了大转变。
「我认为凑先生看到了我抽走飞镖的情景,但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我想先确定凑先生对这件事会说出怎样的证词。结果我听到凑先生说,他没看到任何人进来这间包厢。」
──我觉得与其问我,不如问这位先生会比较实际喔。
原来她是想用这句话巧妙地套出我的证词吗?
「只是单纯没有看到呢……还是因为我们原本就认识,所以看到之后决定掩护我?我无法判断是哪一种情况。我当然想主张我看到有人走进这里,但如果凑先生是在掩护我的话,要是我说的话跟他有出入,他应该会马上改变证词,说出真正的情况吧。我别无选择,只能配合凑先生的话。」
我想起了青山离开开放式包厢时她欲言又止的态度。当时她应该非常想问我才对──问我有没有看到自己把青山的飞镖拿走。
但是,如果我真的没有看到的话,她问这件事就等于在自掘坟墓。要是处理得不好,甚至可能会惊动警察。所以她没办法问我,也没办法归还飞镖。
大概是以为只要老实地说出真相就会获得原谅,女店员把事情全说出来之后,和青山一起看向我。我把背往后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回答他们沉默的询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只不过是个一起玩过一次飞镖的店员,我还没有好心到去袒护她。我以为没有任何人进入这间开放式包厢也是真的。大概是因为她逃得太快,所以我连她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吧。」
「这样啊……算了,无论如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