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犯人,我的飞镖应该就还在这间店里才对。因为店面是在地下室,也不可能把飞镖丢到窗外。」
「你好像想得不够周全喔。假如我拜托某个人把你的飞镖带出店外的话,你要怎么办呢?」
「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有个足以拜托对方担任窃盗共犯的熟人在这里的话,那当初也不用问我,只要跟那个人一起玩飞标不就好了吗?而且,就我的观察,店里的店员在这段期间好像也没有换过人。」
哦?是我的错觉吗?青山讲话好像愈来愈有条理了。这代表那个飞镖重要到他即使绞尽脑汁也要找回来吗?
「总而言之,问题在于凑先生你有没有离开这间开放式包厢。我去找证人问问看。」
青山一说完这句话就冲出开放式包厢,不到一分钟就带着一位店员回来了。他找的不是带我们进来这里的男性店员,而是曾在吧台跟我聊天的女性店员。
「我的飞镖在我去厕所的时候少了一支。那是飞马公司制造的六角形镖身的飞镖,镖翼是纸做的。你有看到吗?」
青山一问,店员就歪了歪头。
「嗯……我没有看到耶。」
那名女性店员将茶色头发绑成一束后马尾,圆领白色衬衫上靠近脖子的钮扣没扣,穿得很轻便。下半身则是黑色的裤子。大概是因为要应付陪客人交手的情况,才会选择比较方便活动的衣服吧。
「那么,你有看到谁进来这里又出去吗?」
青山接着问道。原来如此,我们待的这间开放式包厢是位于吧台右前方的墙边,所以如果她一直站在吧台内侧的话,虽然开放式包厢内部无法看得一清二楚,却等于是随时都在看着门口。
「我觉得与其问我,不如问这位先生会比较实际喔。」
她面露疑惑地瞥了我一眼。在我回答前,青山先开口了:
「凑先生说没有任何人进来这间包厢。」
「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人进出吧,我也没看到。」
「咦?」
青山惊愕地逼近店员追问道:
「你确定吗?所以像是凑先生从这里走出去之类的你也没看到啰?」
「因为我正在工作,也不是无时无刻都盯着门口看……不过,至少我可以确定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如果凑先生在那附近走动的话,我想不管怎样我都会发现的。」
「这样啊……」
听到店员的证词,青山相当沮丧。我从后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对他说道:
「这下子我的嫌疑应该洗清了吧?」
「但、但是,这样子真的很奇怪啊。明明没有任何人进出这里,飞镖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要是门口对面有飞镖机的话,还可以推测飞镖是被丢出去了,但现实情况又不是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朝门口看了看。在视野范围里没有任何镖靶,只看得见喝了酒后大声喧闹的客人。对着他们丢飞镖完全就是未经思考的鲁莽行为。我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找不到的东西再执着也无济于事吧。还是说你要去找你说的那个头脑聪明、跟你很要好的女人诉苦看看?」
青山听到之后猛然抬起了头。
「那个女人不是对寻找怪事的真相很有一套吗?要不要打电话问她看看啊?说你弄丢了一支飞镖,希望她帮你想想飞镖到哪去了。」
我一在青山耳边低语,他涨红了脸。
「那个、呃、我──」
他会被我激怒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挺有趣的,但青山似乎还没失去理性。他用力转身甩开我的手,并以像选手在宣誓的语气说道:
「我去一下厕所!请两位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然后他穿过店员身旁,沿着吧台旁的狭窄通道走向厕所了。他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似乎是想听从我的忠告打电话给那个女人才离开这间包厢的。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是太令人愉快了。我低下头压抑着声音笑了起来,不经意地往旁边看,发现那名女性店员害怕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正在偷看着我。我们的眼神一对上,她就不太自然地撇开视线,让我很为难。这是一种让人感觉到想确认事实却又问不出口的踌躇的尴尬气氛。
结果,我们在等待青山回来的期间一句话也没交谈。
经过将近十分钟,青山终于回到这间开放式包厢。我从他足以踩响地板的有力步伐,和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的表情感觉到某种决心。
令人惊讶的是,他一穿过门口的布幕走进来,就抓起桌上的玻璃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琴通宁。我和店员都对他的举动目瞪口呆时,他把玻璃杯放在桌上,「呼」地吐出一大口气后说道:
「我大概知道消失的飞镖在哪里了。」
他好像如我所料地打电话请求协助了。我抱着想见识见识他说很聪明的那个女人究竟多有智慧的心态在沙发上坐下,专心聆听他要说的话。
青山隔着桌子站到了我的正对面。这很明显地代表了要与我对决的意思。
「我刚才应该已经把这间能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的开放式包厢的每个角落都找过了,却没有找到飞镖。于是我就先思考了一下是否有飞镖不是被藏起来,而是真的消失了、被销毁的可能性。」
「飞镖被销毁?这怎么可能。」
「是啊,如果只有镖针的话,就算是把它吞下去也并非办不到吧,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