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所以就算没时间,还是继续参加社团。应该说,她原本就因为没空而给人难相处的印象,如果不是歌唱得好的话,大概早就没办法在社团待下去了吧。
呃,我说到哪去了?
对,我先和村治结束通话,试着打电话给凛,结果就跟村治说的一模一样。然后我仔细一看,发现智慧型手机通讯录里的凛的资料上,有登录她神户老家的电话。我心想反正才过十点,应该没问题吧,就试着打过去。这种情况不是挺合理的吗?因为被断电了,只好回老家之类的。
「喂,这里是满田家。」
接电话的人是凛的妈妈。这时我才想起凛曾经说过,强烈反对凛去读艺术大学的人不是出差经常不在家的父亲,而是母亲。所以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不过还是说明了情况,问凛有没有回家。
「没有,那孩子只有过年回来过一趟,之后就一次也没回来了。」
「这样啊……顺便请问一下,您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真是的,也不用讲得这么难听吧?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在发怒一样。后来我拜托她如果有什么消息就联络我,便挂断了电话,感觉凛跟她妈妈的辟系比我想像的还恶劣。就算听到女儿不见了,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完全不紧张,与其说觉得她很冷淡,我更想跟她说「你好歹也稍微找一下自己女儿吧!」之类的。
说是这么说,一个大学生突然有一阵子联络不上的情况,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像是没有跟任何人报备,就自己跑去国外等等。那个时候我也只想到她会不会又生病了,所以昏睡到连手机没电也没发现。
后来我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村治,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决定在明天早上去大学前先绕到凛住的地方看看。我原本还建议他要不要现在就一个人过去,但是他跟我说,如果他在这种时候一个男人跑到女生家附近,会被警察抓走。虽然我心想他被警察抓走正好,不过我又不知道凛住哪里……因为凛她觉得被人看到自己住在便宜又穷酸的房子很丢脸,所以不肯告诉我嘛,因此才会决定两人一起去,不过当时我才刚洗完澡耶,谁想顶着素颜去见村治啊。
隔天早上大概七点左右吧,我和村治会合后,就一起去凛的房间,按了好几次门铃,可是凛都没有来应门。
「真伤脑筋,你是她的前男友吧?连一、两支备份钥匙都没有?」
「没有耶,她说被母亲拿走了,所以钥匙只有一支。而且备份钥匙一支就够了吧,哪需要一、两支……」
「吵罗唆,这只是一种夸饰啦,废物村治!」
「接下来怎么办?这样连想确认她是不是生病都没办法。」
「说得也是——咦?」
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试着转动门把,结果门竟然轻易地打开了。门一开始就没锁。
于是我们便踏进凛的房间。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凛的住处是一间格局很简单的单人房,我们马上知道里面没有人。而且那是间感觉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空荡荡的房间,所以我们也立刻发现房间中央的矮桌上摊开着跟房间格格不入的东西。
「这是介绍福井县的旅游杂志,对吧?」
「真的耶,她应该没有时间和金钱去这种地方旅行吧?」
「你看,这里有Dog-ear。」
「哎唷,美空学姊,今年又不是狗年。」
「不是啦,废物村治,把书页的角折起来代替书签的时候,因为看起来很像狗耳朵,所以英文叫Dog-ear3啦。」
「学姊你看,她折起来的这一页上面介绍的民宿,有一间被她画了记号。」
「她可能想去住那里吧。啊,还有另一个折角——」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一页介绍的景点是东寻坊4。
一般来说都会觉得不太妙,不是吗?虽然我没去过,但是讲到东寻坊,大家都会想到那是很有名的自杀地点吧?而且凛她才失恋不久,又和父母亲关系失和,条件实在太吻合了。
我们急忙打电话给那间上面画了记号的民宿,想知道凛有没有住在那里,但是对方却以保护个人隐私为由坚决地拒绝了。就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村治跟我说:
3「折角」的英文Dog-ear与「狗年」的英文Dog year读音相似。
4东寻坊是一座位于日本福井县的海崖,名称由来传说有个叫东寻坊的僧侣在此处遭人丢人海中杀害。因为每年都会有人前来此处跳海自杀,便成了日本最著名的自杀地点之一。
「我们直接去一趟吧,美空学姊。」
「去一趟……你是说福井吗?」
「那还用说吗?如果她平安无事的话,以后还可以拿来开玩笑,等到真的发生事情就来不及了。」
虽然我很怀疑这家伙有没有意识到事情可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过这时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凛喜欢上村治的原因了。
「不过,就算大学的课只要跷掉就行了,你有旅费可以去福井吗?我想单程应该不只一万日币喔。」
「没有。顺便一提,美空学姊,你有信用卡吗?」
「有、有是有。村治你呢?」
「我没有,不过只要有一张就够了。」
「你这废物村治!」
虽然觉得自己明白凛喜欢上村治的原因可能只是想太多了,不过遇到这种棘手的状况,我又不能不带村治去。所以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