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制服吧?」
「因为我接下来就要去上班啦。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没有要偷咖啡昧道的意思了吧?」
咖啡师的表情瞬间变得相当严肃,然后缓慢地转起了手摇式磨豆机。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是个大骗子。」
「原来是在说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完全被我的理由骗了呢!」
「我没有上当,是因为您斥责我的关系。否则当时真的差点会变成单纯的不欢而散了。」
「你怎么发现我在说谎?」
「真要说的话,我从真实小姐来店里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奇怪。」
关于这点,我和真实也曾经担心过。
「只用报童帽把脸遮住果然还是会被发现啊。」
「因为她直到打烊前都是一个人待在店里,所以没多久就搞懂了。毕竟她看起来实在不像只是来喝咖啡的,我还跟小晶讨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晶子小姐为什么当时会在店里啊?」
「她只是刚好来店里玩而已。一定是无法忍受一个人孤单寂寞地度过圣诞夜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是关心好友的时候吗?
「我在店里现身后,言行举止却出乎意料,终于让你看出情况不太对劲。但是,你当场拆穿了我的身分,却未看出我隐藏在身分中的谎言吧?」
「自从得知您的职业后,我就一直怀疑您可能是间谍。但是随着我们的交情愈来愈深,我知道您的为人后,便开始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虽然我自己也如此希望。所以您以咖啡味道改变为理由提出告别时,我反而疑惑您为何到现在才谈起这种事。虽然我指责您是间谍,但我心中的异样感还是挥之不去。」
「而你心中的异样感,在听到我责备你的话后变成了肯定。」
「一定不会再出错的——您是这么说的,对吧?如果这句话毫无根据,就会觉得您的发言非常不负责任。但我听起来却不是如此。」
「真糟糕,这部分完全是我的错误呢!本来我觉得只要不再有人威胁你,随着时间经过,总有一天你的恐惧也会跟着消失才对。如果你没有说那种话,我当时也不至于自乱阵脚。」
「所以在那时我终于发现了。心想:啊,这个人保护了我吧。」
真是浑身不自在。因为我的计划不能说每一步都成功了。
我伸手撑着脸颊,从吧台另一头拿起一张纸片。
「总觉得绕了一大圈呢!明明看穿了事实却没有立刻告诉我,害我真丢脸。这张纸片也是,为什么一定要那么麻烦,在这上面写讯息给我呢?我说不定根本没看到就把它丢了喔。」
「关于这件事……是因为我感觉到您不是自愿提出告别的。」
转动磨豆机的声音停止了。
「只要想想,您说的『不会出错』是在指跟谁有关的事情,那真实小姐可能扮演的角色也只是协助者。如此一来,您选择和我告别的理由也呼之欲出了。当时店门一直没有关上,真实小姐可能从头到尾都在门对面监视。所以我想告诉您的讯息,必须让任何人都无法从得知,最好连您都不会当场发现。这当然是因为我也预料到自己可能无法直接联络您,或是主动跑去找您的情况。」
「原来你连这点都想到啦……对真实来说,你考虑的事情的确是预测错误,就结果来说,我们能够透过这种方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保持联系,应该算是正确判断。不过,该怎么说呢?你也没有积极挽留我呢!」
「因为您为了我而遇到那么惨的事啊,换作是您,您有办法挽留吗?」
不会吧,她连这都知道吗?我哑口无言。我的确不认为自己能永远瞒下去,但没想到她在那时就已经察觉了。
「当我知道您保护了我的时候,就突然在意起那顶陌生的针织帽了。因为四年前我也差点被打中头。虽然无法肯定,但我总觉得您好像受伤了。所以我心想,不只是我觉得分开比较好,或许您也这么认为。」
她语带苦涩地说完后,手又动了起来。喀啦、喀啦喀啦,动作比平常还僵硬。
「其实只有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发现。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差点被打中头,但是光用针织帽果然还是藏不住呢。」
「一想到我有可能永远被您蒙在鼓里,就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我知道这件事的话,在您愿意原谅我之前,要我道歉多少次都没问题。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讲您放心,我曾经向可靠的对象询问您究竟发生什么事,现在我全都知道了。我不会逃避。与其为了避免再次伤害而分离,我觉得向您表示歉意更重要。」
对喔。她自己也在四年前遭遇过危险,只是这次换成我。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似乎让她产生了与其防止今后再次受伤,还不如先把现在的伤治好的想法。无论如何,知道至少不会演变成最糟糕的情况后,我也有些放心了。
「你所谓可靠的对象,该不会是指我家的老板吧?」
「没错。您好像对外宣称从楼梯上跌下来,对吧?其实您大可以直接向警察报案的。」
「所以我说那是为了不让你知道……啊!」
我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她看出我的想法,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想现在报警应该还不算晚,您觉得如何?」
我想了又想,犹豫片刻后,还是微微地摇摇头。
「就算不报警也没关系吧?我们,应该说真实给他的惩罚其实挺重的。我觉得那很有效果,而且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