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这件事也都和预赛的结果毫无关系。」
所以是犯人还没确定晋级预赛就作弊了吗?若犯人在预赛时觉得自己表现不错,或许──
但当我这么想时,处长却说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
「不对,只有一个人办得到。那个参赛者不需要等待预赛结果公布,就能够知道自己晋级。」
「咦?那是谁呢?」
「就是板垣同学啊。」
板垣爱美──这个女生所介绍的书被选为决赛的冠军书。
「为什么是她呢?」
「板垣同学介绍的那本书,作者不是来会场吗?如果她在座谈会之前就掌握这项消息的话,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这种情况并非毫无可能。只要板垣同学事先看过作者的脸部照片,并在会场碰巧发现作者本人,就满足此情况发生的条件了。而且也无法断定那位男性作家自己是否曾透过社群软体等管道泄漏消息。虽然工作人员应该已经拜托该作家尽量隐瞒前来会场这件事,但会不会遵守就得看他本人的良心了。
「我们在准备举办座谈会时,不是会把写有参与作家名字的纸贴在桌子前面吗?板垣同学看到那张纸后就会想:『咦?我介绍的书的作者明明就在会场里,却没有参加座谈会。』要从这一点推测出她已经晋级的结论并不困难。」
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够明白为何不让作者参加的理由了。因为这样可能会在决赛时干扰观众的判断,或者影响板垣同学演说时的表现。
「原来如此。B组的板垣同学所参加的预赛是在大表演厅举办的,所以她也有机会接近抽签箱。」
「喂喂,你搞混了,板垣同学最快也要在午休时才会知道自己晋级决赛。她在那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时根本连预赛都还没开始比。」
「啊,说得也是……不过,这样一来,就表示板垣同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得知晋级决赛后跑去动手脚。」
相田处长把手靠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是有人协助板垣同学动手脚。」
「有人协助?」
「不用说也知道吧──就是作者啊。」
我大吃一惊地说:「这怎么可能!」
「如果自己的书被选为全国比赛的冠军书,对作者来说是很好的宣传机会。这足够成为他协助参赛者的动机。各都道府县的比赛结果会立刻公布,所以作者一确定参赛者可以参加全国比赛后就主动联系他们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也就是说,板垣同学可能在决赛前就跟作者有往来了。」
「那位作家虽然并未参加座谈会,但因为他有可能会出现在颁奖典礼上,我在决赛开始前就先请他在本部等待了。我记得他等待的地方是──」
「就是那个用隔板隔开的区域嘛!」
因为不能让参赛者们看到他,可以说他是被关在那里的。而我也正好把抽签箱搬到那个区域暂放。
「看来这项怀疑是愈来愈有真实性了呢。」
处长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是觉得事情如此发展很有趣吗?
「如果板垣同学与作家同谋的话,她根本不需要看见写着座谈会与会作家姓名的贴纸,就有可能知道自己晋级决赛了。如果他们两人在比赛中仍保持联络的话。」
「因为在工作人员告诉作家他无法参加座谈会时,他就可以得知板垣同学已经晋级了。」
「若是再观察得更精确一点,甚至可以推测板垣同学与作弊行为毫无关系。有可能是作家知道板垣同学通过预赛后,就擅自对抽签箱动手脚。因为除了参赛者,他是唯一同时拥有作弊动机与下手机会的人。」
但讨论到这里,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不过,就算作家想让板垣同学获胜,他又为什么要把七、八抽掉,换成三、四呢?」
「这就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啊。」
体型福态的处长往后靠到椅背上,使旋转椅发出一声惨叫。
「假设犯人是作家的确是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调换号码这件事,说不定其中隐藏着我们意想不到的原因。不过……」
「既然我们不知道目的,就无法断定这是作弊事件了。」
「毕竟这也有可能只是作家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与板垣同学没有任何关系嘛。作家本来就是一种想法奇特的生物……话虽如此……」
处长坐起身挺直背脊,不停拍打自己的两只大腿。
「如果板垣同学的获胜确实有不公正之处,那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说不定会动摇这场赛事的根基。德山,我们这么做有可能是不小心打开了潘朵拉之盒啊……」
要是揭露得奖者涉及不公的事,应该会演变成足以损害赛事价值的大问题。这的确是潘朵拉之盒。
「虽然我们身为工作人员,说这种话不太对,但仔细想想,榎本同学要求停止调查,对我们而言可能是意想不到的一线生机啊。」
虽然无法坦率地认同,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再调查下去了。我与处长的讨论内容只是臆测,我们今后大概也没机会深究真相了。
「所以你的道歉之旅是下周末吗?真是抱歉啊,连车马费都无法帮你出。」
「这是基于我个人原则的行为,所以我并不介意,但请你别把它说成是道歉之旅好吗?这样会破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