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们那样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包含只透过网路联系的新房同学与大地同学在内,所有人都是比赛时才第一次见面的话,这也是很合理的事。他们别说是和人建立关系了,连要去关注自己以外的人都很困难。
我在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结束了对A组学生的询问调查行动。因距离去京都旅行的日子愈来愈近,我决定优先打电话约榎本同学见面。
「榎本同学?我是读里新闻印刷推广委员会事务处的德山实希。我在前几天的书评竞赛时曾和你聊过抽签箱的事。」
「嗯……你有什么事吗?」
即使隔着电话,榎本同学的语气仍旧很僵硬。我想她应该还没有原谅我。
「关于我在比赛时管理不善,造成你困扰这件事,我想当面向你道歉。下周末我会去京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碰面吗?」
「咦……下周末的话我是没什么事啦。」
榎本同学的反应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她似乎很难想像这件事有严重到要让一个成年人特地从东京前往京都向高中生道歉,她的态度比较像是还来不及考虑是否接受道歉,就在无意间被我唐突的提议牵着鼻子走了。
「谢谢你。那么……」
后来我与榎本同学来回交谈几句,确定了两人见面的时间及地点。
我在这通电话的最后对她说了一句话,想让她知道我愿意对此事负责。
「我目前正在采取询问休息时间时人在本部的高中生等方式,调查为什么会在抽签时发生这种问题。不过至今还没有得到任何可靠的情报。」
榎本同学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强硬。
「请你不要再寻找犯人了。」
这意想不到的发展使我的态度有些退缩:
「但要是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很难采取万全的措施避免再次发生,也会让道歉的行为少了最关键的部分……」
「我一点都不想责怪在抽签箱里动手脚的人。同为一路努力至今的参赛者,我能够理解那种就算作弊也想赢的感觉。」
我很讶异榎本同学会袒护犯人,但她的理由颇有说服力。
「所以我才会打从一开始就认为防止作弊是工作人员的职责。如果想避免再次发生,只要你们的视线别离开抽签箱就好了吧?请你不要再寻找犯人并推卸责任了,否则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我完全无法反驳她。有错的是作弊的人,这个论点是正确的。但还是必须考量到工作人员与参赛者、成年人与高中生的立场差异。避免参赛者们碰上不公正事件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的义务。
「我明白了,我会停止调查。」
我别无选择,只能如此答应她。「那我也会接受你的道歉。」榎本同学这么说道,挂断了电话。
隔天,我一进公司就走到相田处长的办公桌前,向他报告我不得不停止调查的事。
「这样啊……对榎本同学来说,她会有这种感觉或许也是在所难免。」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只能答应她的要求。既然我们无从得知参赛者之间是否另有联系管道,就算想继续偷偷打听情报也有难度吧。」
「抱歉啊,德山。都是因为我给了不必要的指示,叫你去寻找犯人才会变成这样。」
处长坐在旋转椅上,尴尬地搔了搔太阳穴。
「这我是无所谓啦……毕竟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真相。不过,现在事情变成这样,真相等于是陷入五里雾中了。」
「但你询问调查到现在,应该也多少查出了一些事,说来听听吧。或许你找个人谈论之后,能够获得意料之外的收获。」
于是我在处长的建议下报告了询问调查的结果。不过,看起来具有意义的证词很少,顶多就是新房同学与大地同学互相保证了彼此清白。
「嗯……看来是无法指望靠目击证词抓出凶手了呢。」
「毕竟犯人动手脚时应该也刻意避人耳目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还是很在意,犯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处长再次提起犯人抽掉七号和八号签,用三号和四号签递补取代这件事。
「犯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虽然这种事一定是因人而异,但要是在八人中抽到第三或第四个上台,大概会觉得这个号码并不差吧。反过来说,如果是第一棒或压轴,应该就有很多人想避开了。」
「关于这点我并无异议,但即便增加了三和四的签,也不代表抽到第三或第四个上台的机率会增加啊。」
毕竟能排到第三或第四上台的人还是只有一个。顶多就是在抽到三或四时,能够一切顺利地选择在抽到同号的人之前或之后上台,但抽到第一棒或压轴的可能性并不会因此降低,我不认为犯人有必要为此特地作弊。
「认真说起来,参赛者能够在抽签箱上动手脚的时间,就只有A组预赛结束后用来休息的那二十分钟对吧。」
「是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但所有的参赛者在那时可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晋级决赛喔。我们是等到所有组别的预赛都结束后才开始计票的。可是犯人还是对抽签箱动了手脚,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经你这么一说……参赛者的确是要等到在抽签前被叫上舞台时,才有可能知道自己晋级决赛。这样一来,不只是那段休息时间,就算犯人在其他时间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