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凰贯通击命中战帝前,穿过了圣哉的右手!
那一瞬间……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圣哉握著白金之剑改的手喷出鲜血,连手带剑飞向空中。
「不要──────!」
艾鲁鲁发出凄厉的尖叫!战帝则笑了!
「痛觉和对死亡的恐惧,会让动作停止!怎样,小子!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不、不行……!就如战帝所说,圣哉以前都只打过准备万全,稳赢不输的战斗!这样的圣哉不可能忍受得了失去手臂的剧痛!
战帝打算给圣哉致命一击,将弒神之剑从圣哉头上劈下去。
这个绝望的状况让我眼前一片黑。包括我在内的在场每个人,肯定都认为战帝赢定了,而圣哉输定了。
……不过剑光一闪。金刚斩剑的剑尖带著力道擦过战帝的鼻梁。
「……什么?」
战帝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即使被砍掉一只手,鲜血流个不停……圣哉仍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地盯著战帝看。
「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战帝没得到预期的反应,感到一头雾水,但后来换上夸耀胜利的笑容。
「你只剩一只手!已经没有胜算了!」
「……剩一只手的不只有我。」
圣哉低喃道。
「破坏术式启动。」
突然间,就像将手上的行李扔在地上一样,战帝的右前臂毫无预警地掉下来!
「我、我的手……!我不记得有受到攻击啊……!」
「指定身体某个部位作为触媒,把受到的伤害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第九破坏术式(Ninth Valkyrie)『等价返坏(Counter Break)』……」
「不是我砍了你的右手……而是你让我砍的吗……」
「麻烦之处在于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启动就是了。」
「呵呵呵……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这是个奇怪的情景。两个人没了右手,也不在意自己正在大量失血,彷佛把痛觉拋到九霄云外般面不改色地进行交谈。
没错,现在双方都只剩一只手。但有个决定性的不同。战帝的右手握著弒神之剑掉在地上,而圣哉右手握著的白金之剑改也一样被打飞了。不过圣哉是二刀流,以在左手的金刚斩剑对著手无寸铁的战帝。
……要杀圣哉就需要弒神之剑。战帝伸出剩下的一只手,身体一偏,试图去捡掉落的剑。就在圣哉抓住空档,接近战帝的瞬间……
「蠢蛋!就算没剑,还有拳头啊!」
战帝用拳头使出无法预料的反击。战帝跟圣哉的战斗经验有难以超越的差距……原本应该如此。
失去了手臂,究竟为何还能如此沉著冷静?彷佛看穿战帝的攻击一般,圣哉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这一记咆哮的铁拳!同时以带著火焰的金刚斩剑使出凤凰贯通击,刺穿战帝的黄金盔甲,命中他的胸口!
「呜……啊……!」
即使胸口遭凤凰贯通击贯穿,战帝仍开口:
「不、不敢相信……你是怎么回事……根本是个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的战士啊……」
战帝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倒卧在地面。
圣哉重重呼出一口气后朝我们走来,但没走几步就往前倒下。
「圣、圣哉!」
「师父!」
「圣哉!」
我们赶到圣哉身边。他用疲惫的表情地望向我。
「莉丝妲,帮我治手。手整个切断了,用上等药草无法完全治好。」
「嗯!我马上帮你治疗!马修!去把圣哉的手臂捡回来!」
「喔、好!」
我立刻施展治愈魔法,先专心止血。我一边拚命用魔法,一边偷瞄圣哉的脸。他虽然疲倦,但还是跟平常一样冷静。
「那、那个,圣哉,会不会很痛?」
「当然痛了。不过我听说真正痛到极点时,人会昏过去。既然还有意识,就代表没痛到那种程度。」
「是喔……原来如此。可、可是,亏你这样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和塔纳托斯打时,你明明是连一点擦伤都嚷嚷著『快治好』的人。我一直以为圣哉的心灵跟豆腐一样脆弱呢……」
「谁是『豆腐心』啊。我会马上补满HP和MP,是为了降低被敌人干掉的机率才会这么做。」
「是、是喔!总之,太好了!我还以为这次真的完蛋了呢!」
我松了一口气时……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哟,好痛哟────!」
沙哑的哭泣声传来。原来是战帝变回白发老人,又退化成幼儿,正摀著胸口哭泣。
只是先止血,手臂还没接回去。但圣哉仍站起身,走到罗札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