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向游泳池附近的花圃想自己收拾。结果,哪儿都找不到灯饰……然后到了周一,就发生了那种事……」
原来如此啊。这下就比较说得通了。
葵花并不是把放在运动场上原来位置的灯饰拿去丢了。
所以是抚子把东西藏在游泳池附近的花圃,观察蒲公英的动静时,葵花来到现场,才会判断是垃圾而丢掉了?……可是,还有几个问题还没问。
「可是啊,抚子,说起来……为什么是蒲公英在收拾灯饰?本来是垒球队负责的吧?」
「是的!秋野学姊严格吩咐,说灯饰要在十九点以前收好!所以那天虽然不是棒球队负责收拾的日子,我还是急忙去收拾!」
「我们不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垒球队负责在周五收拾灯饰……」
照常理来说,有可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可是看抚子的表情,似乎没有在说谎。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好怕被怀疑……说起来,导致日向学姊丢掉灯饰的原因,就是我制造出来的……」
「所以你才会从今天早上开始袒护葵花吗?」
「……是。我想说算是一种赎罪……真的很对不起……」
抚子对我们深深一鞠躬。
虽说她制造出的不是直接的原因,而是间接的原因,但仍然对害到葵花这件事显得深切反省。
然而……
「这是在赎什么罪……」
她这种模样反而加重了翌桧的怒气。
「开啥玩笑!你系咧鬼扯啥哩!想道歉,就自己去把自己做的事告诉全校的人不就好咧!可是你就没说呗?你最想保护的不就是自己哩!你做的事情不是啥『赎罪』!是先让别人都不会怪罪你,然后才小小帮葵花讲几句话而已哩!」
「咿!」
……翌桧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麻烦用比较能懂的津轻腔来讲。
「葵花她……葵花她……如果站在相反的立场,就不会做这种素!虽然她做素都没在想,但她真的,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哩!这样的好孩子在受苦,泥却……!」
「翌桧你的心情我懂,但是你冷静点!」
因为如果不让她冷静下来,我很怕真的会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可是啊,花洒!」
「你已经充分表达你的心情了喔!你看……」
「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抚子全身发抖,流著大滴的泪水道歉。
她明明也可以隐瞒到底,却坦白说出来,从这点看来,她本性大概也不是那么坏吧。虽然真的很没气质……
「哎,你似乎也有在好好反省,如果真的想赎罪,就想想自己能做什么,然后去试试看吧。任谁都难免会犯错,重要的是犯错以后要怎么挽回信任……对吧?」
「这……这句话……!」
你发现啦?没错,这是照抄你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谢……谢谢学长!」
「……花洒人太好了。」
翌桧似乎对我的处理方式有所不满,鼓起脸颊,但我认为这就是对的做法。我并不是不对抚子生气。
只是啊,我觉得现在与其痛骂她一顿来让她反省,还不如让她好好去做真正的赎罪比较划算……我所做的处理,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我……我也会尽我所能,真的好好为了日向学姊做些什么!这次真的给各位添了麻烦……非常对不起!」
我们最后和抚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运动场。
*
结果我们没能见到Primula,但仍然有了重大收获。
葵花并不是丢掉放在运动场上的灯饰,而是错把装进袋子,放在游泳池附近花圃的灯饰当成垃圾丢掉。
这个事实很重大。是很重大……没错,结果却产生了新的疑问。
「为什么葵花会连游泳池附近的花圃都特地去巡?应该离网球队管辖的范围挺远……」
就是这么回事。
也就是说,葵花会过去那边肯定是有什么理由。
「我也赞成翌桧的意见。只是,照现在葵花的样子,就算直接去问她……」
「我想也是。她大概会什么都不回答就跑掉吧……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回到原订计画,去查下一则流言吧!来,动作快,花洒!」
翌桧马尾弹跳,拉著我的手。
想必是因为多少解开了事件的谜,让她十分开心吧。
「翌桧,谢谢你提议要调查流言。多亏这个提议,我们才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得到重要的情报。」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行动!只是,如果花洒还是感谢我……」
嗯?怎么啦?翌桧看我的眼神显得静不下来耶。
「如果对我……也可以像你刚才对蒲公英那样摸摸头,我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