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前者太危险了。那么,这时还是从比较安全的Primula的事问起──
「山茶花,你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一些有关你的奇怪流言吗?」
翌桧啊,你为什么先选择这个选项?
「奇怪的流言?你在说什么?」
「其实呢……就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啥、啥啊啊啊啊啊!这是怎样?你讲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我啊!我什么都没说耶!」
「那你为什么要提这种事……难、难道说!你真的想让我穿成那样……!变态!你这变态!告诉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穿成那样!除非你坚持拜托我,不然我绝对不穿!」
好,我就准备下跪磕头恳求……呃,不对不对。
「不是的……关于这件事,似乎是在周五放学后,从一班传开的。」
「啥!为什么会从那种地方……………………啊!该不会……」
山茶花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始脸红。
还顺便频频瞥向我,这是怎么啦?
「山茶花,我知道你很难为情,但还请你老实告诉我们,说不定这会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为了救葵花所需要的情报。」
「救葵花?……既然这样……!我……我知道了。」
大概是感受到翌桧的正经,山茶花也转为略显正经的表情。
然后,她不断搧著发烫的脸,看著翌桧说:
「那天,我在Primula班上教他们裁缝时,跟一起做事的女生聊天……聊到要怎样才能让花……让某个很恶的男生开心……」
原来如此,某个男生是吧?真令人羡慕耶,是谁啊?
「该不会是讲到这某个恶心的男生很喜欢兔兔?」
也不必特地强调「恶心」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也许他会受伤啊。
「是……是啊!所以,大家就聊得很起劲,说什么如果穿很夸张的兔兔装,他可能会很开心,然后就被在附近听到的Primula取笑……真的是糟透了!」
也就是说,原来这个最破天荒的流言是事实吗!
我还以为有什么内幕,没想到竟然是正中直球又原汁原味……
人生在世,真的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顺便问一下,Primula就只是取笑你吗?有没有提到什么别的事情?」
「我当时在教他们班裁缝,差不多就只有那个时候跟Primula说到话。她好像一直很在意运动场那边,频频往窗外看,而且我教到一半她就不见了。」
教到一半就不见了?这会是Primula昨天说的「跟朋友聊天」吗?
这表示,假设Primula做了什么,就不是在山茶花教他们裁缝的时候,而是更晚……
「这样啊……为防万一,我还是先问清楚,Primula有没有跟葵花说话?例如说,叫她去游泳池附近的花圃之类……」
翌桧啊……你想赶快揭露真相,这种心情我懂,但这样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总觉得多少可以委婉点……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啥!真的假的!
「有吗!请告诉我!尽可能说得详细点!」
「你……你冷静点啦!……那个……是有提到葵花。可是,提到她的并不是Primula,是跟我一起做裁缝工作的女生。她事情做到一半……呃,要尽可能详细对吧?……记、记得她是说……『游泳池附近的花圃也还有垃圾还没收,我去跟葵花说一声,请她在网球队收拾善后的时候,如果有余力就去处理一下』。」
喂喂,这可不是冒出了相当重要的情报吗?
……所以葵花才会跑去游泳池附近的花圃啊?
然后,她之所以坚称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就是为了袒护来传话的人。
也就是说,这样讲很难听,但如果葵花是正犯,就另外有个让葵花采取这种行动的教唆犯……只是,这个教唆犯并不是Primula。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Primula。
「是……是谁?你说的这个跟你一起做事的人是谁?」
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个陷害葵花的真凶……
既然如此,只要揪出这个人,好好对全校师生说明情形,就能洗刷葵花的罪……这是未必,但至少可以减轻她的罪责。
相对地,就换这个人要受到指责,但我才不管,这是自作自受。
……呃,慢著,山茶花说这个人和她一起留下来裁缝……和她聊起「某个男生」?这不是我们班的人,是Primula他们班的人吧?
而且,葵花会想一个人扛起罪责,就表示对她来说,这个人应该也是相当重要的朋友。
「你、你冷静点,翌桧。这是你也很熟的人……而且,你今天大概也见过她吧?」
「我很熟……今天也见过?」
难道说,陷害葵花的教唆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