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糟、糟了──」
这是不折不扣的自掘坟墓。
现在的水管已经完全陷入泥沼,不管做什么都是反效果。
「『输掉的一方一定要执行处罚』。你再也不要接近我和我的朋友,也不要和我跟我的朋友说话。」
「哪、哪有这样的!」
「叶月同学……我最讨厌你了。」
「啊、啊啊……」
这句话就成了致命一击。
水管被Pansy丢下一句「最讨厌你」,当场无力地软倒。
「水管仔!」
「水管!」
Cherry和月见赶紧去扶他,但他没有反应。
只像个断了线的傀儡,低头不语。
「哎,总之……」
我看著陷入恍惚状态的水管,淡淡地开了口。
好了,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毕竟还剩下一件该做的事啊。
就是我请她们宽限一点时间,还没做出回答的「那件事」。
为了完成这件事,也该让我和水管的对决到此为止了。
「这场赌注……是我们获胜。」
【我最后用的是】
──大贺太阳 高中二年级 七月 夜路上。
地区大赛开打前不久,难得社团没有活动的一天,我放学后来到图书室一看,发现情形和平常不太一样。
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外校学生跑来帮忙西木茑高中的图书室业务,而花洒硬是在防著这几个人。
为什么呢──这个疑问只维持了一瞬间。看到图书室内的情形后,我立刻就懂了。
因为Pansy很不会应付这几个人。
然后等图书室业务结束,他们当中的一个男生就想单独和Pansy一起回家。
花洒似乎想阻止,但他失败了,所以换我自告奋勇。
我胡扯说我和Pansy要去同一个车站搭车。话说回来,我这么做倒不是为了花洒,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想尽可能和Pansy在一起。
「……原来如此。所以Pansy才会怕水管啊?」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夜晚回家路上,我送Pansy回家,并请她告诉我事情原委。
我们西木茑高中的图书室濒临关闭的危机,而从唐菖蒲高中赶来的帮手,就是这个叫水管的男生。
Pansy说水管是她国中时代的同班同学,对她有恋爱情感。
Pansy不打算回应他的心意。然而,Pansy以前曾蒙他拯救脱离危机,所以觉得拒绝他就像是恩将仇报。
也是啦,这问题的确不好处理……
听在别人耳里,多半只会觉得这是两码子事,但当事人应该就没这么单纯了吧。
「对不起。你正要面临重大的比赛,却还特地让你陪我……」
「不,你别放在心上!这也是训练的一环!」
再加上Pansy还很在意她把我们牵连进自己的恩怨。
……好了,我要怎么办?
说来对Pansy过意不去,但这怎么想都是前所未有的最佳良机。
现在Pansy变得很脆弱,在求救。既然这样,不就轮到我出场了吗?
只要能在这个时候保护Pansy,不就可以让她的心意转移到我身上?
我曾鼓起勇气对她表白,被她拒绝。可是,还没完呢。
所以……我要说!说我会保护你,会待在你身边!
「我、我说啊……!」
「……什么事?」
「没、没有,没什么!」
这一瞬间,喉咙窜过一阵烧灼似的疼痛,让我含糊其辞。
以前我单独和「她」回家时,正想表白的那一瞬间,「她」对我说的话。
我困在一种恐惧里,害怕搞不好Pansy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到头来,我就是这么一个人,除非用奸诈的手段让自己站上有利的立场,不然就不敢展开行动。
而且,够格当Pansy骑士的人不是我。
是花洒。相信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来救Pansy。
的确,我觉得水管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接触今天这么一天,我就充分了解了这点。
可是,花洒也不输他。
……不,看在我眼里,甚至觉得花洒远比他优秀。
所以我就乖乖听Pansy说话,尽量多享受一下我们独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