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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什么丢脸见笑,大声呼喊。喊出心中的所有情绪。
「小桑~~~~~~!」
而队友们聚集到我身边,大家一起疯狂簇拥我。
一看他们脸上,每个人都流著眼泪,露出满脸笑容。
每个人的脸都很难看,一点都不帅气,一张张脸摆出来都丑得很。
「我、我们成功啦~~……!各位,甲子园啊~~!恭……哇啊啊啊啊!」
不知不觉间,蒲公英也已经跑过来大哭。
「哈哈!蒲公英,你可以这样一脸怪样在哭吗?你脸很难看耶。」
真是的,当初你说要用感动的眼泪让观众心动的发言跑哪去啦?
蒲公英打这些鬼主意,果然就是失败了嘛!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想哭,所以才哭!大贺学长真的好厉害!大家好厉害!我们成功啦~~~~~~!」
听我这么问起,蒲公英流著大滴眼泪,蹦蹦跳跳。
「小桑,是甲子园!真的……真的成功啦!我们成功啦!」
「芝!都多亏你那一分啊!你棒透啦!」
比任何人都先跑到我身边的芝用力抱紧我。
我也差点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但用力忍了下来。我是「小桑」。
所以不会让大家看到我的眼泪。「小桑」不就是个要笑著照亮大家的太阳吗?
我带著满面的笑容抱住芝,对大家也露出笑容。
这是我身为「小桑」赢得这场比赛后该尽的义务。
……然后,比赛结束,西木茑高中与唐菖蒲高中列队面对面。
站在我正前方的是特正北风。
最后和我对决的最强打者。
「特正……晚点你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也被水管叫去,但原来没有啊?
这肯定就是花洒与水管最大的差别吧……
水管相信自己;花洒相信别人。
我的好朋友是个笨蛋,动不动就相信人,然后被骗。
「倒是大贺……你最后那一球……」
特正似乎察觉到我被打出的最后一球有蹊跷,掩不住震惊。
……我想也是。毕竟知道我会这种球路的人寥寥无几。
知道的只有图书室成员。因为我就只在和花洒和好,忙著筹备花舞展那段期间的某一天午休时间,提起一次这种球路。
「特正……你知道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七日,洛矶队对道奇队,野茂在大联盟第一次达成无安打无跑垒比赛时,最后投的一球是什么球吗?」
「不、不知道……」
「是吗……那我就告诉你。」
那就是我投的球的真面目。
不是只会一招直球拚到底,而是佯装要投直球让对方挥棒落空的球。
一种真真假假,就像是我拿手好戏的球。
不过到头来终究只是尚未练好的球路,所以没能拿下三振。
那就是……
「是指叉球。」
我这么告诉他,打过比赛结束的招呼后,就和蒲公英赶著离开了投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