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闹很耗费体力。
跟我的名字一样,太阳照射著投手丘,然而我的心却极为冰冷。
毕竟我希望现在赢球后会高兴的人,一个都不会高兴耶。
跟我要好的那些人,谁都不来帮我加油,大家都只顾著其他人。
在这种情形下,赢了有什么用?
当然他们事后是会帮我庆祝啦,可是我现在就想要有人帮我加油。
一个为我加油的人都没有,却要努力…………我不要这样……
「啧……」
一颗心冰冷到了极点,但由于有太阳照耀,身体却在变热。汗水往下流进眼睛。
……烦啊。就先摘下帽子,用手臂擦汗吧。
「……咦?」
就在这个时候。我正要重新戴好帽子的瞬间,发现了一样奇妙的事物。
有字……上面写著字。
我戴的帽子内侧……写著很丑的字。
「别忘了用防滑粉包啊!未来的大联盟球员!」
──这顶帽子,灌注了全世界最希望大贺学长赢球的心意!
哈……哈哈哈…………是「他」。这么丑的字,除了「他」以外不会有别人。
这就是灌注了全世界最希望我赢球的心意的帽子啊……
原来你都好好记住了啊。你记住了那个时候,我想陷害你的时候,跟你说出的真正心意,记住了去年我的后悔……
「我最后投的那一球控球有点差。『要是那时候我有好好用防滑粉包就好了』!」
你就算不说话,还是很吵啊……花洒!
这是哪门子的不帮我加油?明明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帮我加油了嘛!
……我听见啦。你的声音,我确实听见了……
「呼……」
我轻轻戴上帽子,用了防滑粉包,放回原处。
……我决定了。就用「那种球路」。
这是我只在图书室里自豪地跟花洒提过一次的秘密兵器……不对,不是那么了不起的玩意儿。
毕竟这是我一直害怕失败而不敢动用的,未完成的半吊子球路。
──要不要紧啊?真的办得到吗?
我最讨厌的「大贺」还是老样子,在表示不安。
但我对这些已经完全不会在意了。
我对芝比了手势,告知我要投的球的去向。
芝不知道我会这种球路。
可是,不要紧。他绝对会接到球,因为他是我最棒的搭档。
信赖与努力。相信伙伴与自己先前的努力,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逃避,全力投球。
花洒……我要跟你借点力量啦。我们就让特正也见识见识。
让他见识只要我和你联手,我们就所向无敌!
「…………喝呀啊啊啊啊!」
「────!」
「一垒!补位!」
早在芝喊出这一声之前,我已经自然而然地就像有人控制似的跑了过去。
我听见的,是金属球棒与球碰撞的声响。可是,这种事不重要。
现在我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一垒手穴江接住往一二垒间飞去的球。
「传二垒!」
「好!」
「出局!」
二垒传来第一个喊出局的声音。
其间我抵达一垒,踏稳垒包。
我一瞬间往旁一看,特正正以全速朝这边猛冲过来。
「小桑!」
我听见了喊声。为了把球传给我,手臂全力挥动。
「来吧!」
快点……快来!
…………来了!接到了!
球收进我手套的同时,我踏著一垒垒包的右脚传来一股震动。
这多半证明特正跑到了一垒。
好了……会如何──
「出局~~~~!比赛结束!」
我尚未看清楚结果,一垒裁判的喊声就回荡在球场内。
同时一垒方向看台爆出了炸弹爆炸似的轰然欢呼。
……赢了……吗?我们赢了对吧?
我们…………赢了对吧!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