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一直避开水管他们,直到棒球比赛分出胜负的最后一刻为止。然后啊,等我最后碰到水管,到时候可以把你的发夹交给我吗?」
只有Pansy的发夹万万不能交到水管手里。
即使我输了,只要Pansy把发夹交给我,应该就多少能让水管知道Pansy的心意。
这样一来,即使演变成最坏的情形,我再也不能和Pansy接触,也可以对水管形成一股遏止力。因为这等于是逼他面对他喜欢的女生选了我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
嗯~~她好像有点沮丧,大概是因为仍然在意水管吧?
「你的心情我懂。只是啊,跟水管这件事──」
「『这种事根本不重要』。」
「咦?」
怪、怪了?我还以为她说不知道,意思是因为顾虑到过去受水管等人帮助的恩情,说不定会把发夹交给水管,原来不是这样?
「我说啊,花洒同学……你怎么看待我?」
「怎么看待……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有突然。我不是一直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吗?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心意。毕竟……我非常不安。」
「唔!」
平常明明很少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要偏偏在这种时候露出这种不安的眼神好不好?
啊~~!总觉得胸口好热!我看不是因为观众太热情,就是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害的。
「那、那个……」
「那个?」
……我该说吗?可是,我还没回答Cosmos她们的表白。
目前是请她们等到这场对决结束。
所以只回答Pansy实在有点……
「……时间到喽。我想你最好赶快离开。」
「时间到?这话怎么说?」
「看看你身后。」
身后?为什么突然……等等,呃~~~~~~!
是水管!水管一路找我找到一垒方向看台来了!
平常完全无法想像他的脚步会这么严厉,这是怎样?用音效来形容,就是会发出「唰!唰!」的声响。
有够帅气的耶!幸好他还没发现我就是了……可恶!
我在打到九局之前不能见到他……现在也只能先跑了……
「……不好意思。」
「你这是针对哪件事道歉?」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总之,我先走了。」
「知道了。」
「啊!菫子,你有没有看到花洒?我还想说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呢。」
「你说呢?」
「…………这样啊!谢谢你喔!那等你看到他,可以跟我说一声吗?」
「我尽量。」
真的是惊险过关。我总算勉强赶在被水管发现之前溜走,就这么从出口离开看台,在球场内的通道全力奔跑。
到头来,说服Pansy是以说不上成功或失败的结果作收。
可是我已经知道要如何才能拿到Pansy的发夹了。
光是这样就可说已经得到足够的成果。
只是,要办到这件事,我似乎就得做出各种觉悟啊……
*
「……危、危险……」
我总算没被水管发现,躲开他啦……
可是,我搞砸了。我跑得太匆忙,在路上撞到了西木茑高中的一年级生。
这可对不起她了,毕竟我害她买来的饮料都洒到地上。
我姑且有给她零钱请她买新的,但原本是不能就这样了事吧。而且我也被骂得好惨……
要是下次还有机会遇到,可要好好致歉。
但眼前我得先忘了这件事,赶快去说服其他女生才行啊……怪了?
「咿!……呜哇啊啊啊!」
怎么球场的通道有个五岁左右的双马尾幼女在哭哭啼啼的……
「呜呜~~……姊姊,你在哪里~~?」
原来如此!是走失了啊!真是可怜……
「人家好寂寞喔~~……好怕怕喔~~……」
别担心,不必这么害怕。世界充满了美好!
想必会有人来帮你的!你的可能性有无限大!那么,就这样……
「喂,幼女,你在找你姊姊吗?」
可恶啊啊啊啊啊!我好想见死不救!我是真的好想见死不救啦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