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种,Pansy对我说:「你暂时不用来了。」
但这绝对不是「不要再来了」这种彻底的拒绝。
也就是说,把当时Pansy的话反过来看,就会得出「过一阵子就过来」的意思。
接著是第二种。这和第一种不同,绝对只有我会懂。
Pansy特地对我指定了希望我来的日子。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Pansy在四月对我说了和这次完全一样的话之后,她寄给我的简讯上面写的内容……内容是这样的。
『从下周的星期二起,你要再来喔。』
这才是正确答案。所以我今天……也就是她说话时的「下周二」,必须来到这里。
这句话真的太难懂了。到底是要让我把一句话背后的意思想得多深啦。
不过……「正因如此才非我不可吧」。
算了,没关系。既然你这么出招,我也就把那个时候我说过的话再说给你听。
「『有什么事』?」
「──!……哎、哎呀……自己找上门来,却这种口气……好过分。」
Pansy似乎看出我这么说的意思,眼睛水润,嘴唇颤抖地这么回答。
她似乎对于被我看出她这模样觉得难为情,还用双手拿著夏目漱石的《明暗》遮起自己的表情来了呢。
她真的已经被逼急了吧……明明自己处在如此极限状态,却还给我有这些多余的顾虑。
「明明就是你叫我来的。」
「也是……啦。」
当时,她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把我赶出图书室的理由。
乍看之下是拒绝了我,其实正好相反。她……是救了我。
毕竟,当时我以为最好的一步棋,实际上却是最差的一步。
当时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想对Pansy表白。
可是,即使我们当场成了男女朋友,水管也会不死心地继续来图书室。
然后,月见和Cherry以前问我:「是不是喜欢Pansy?」而我否定,她们当然就会责难我。最坏的情形下,已经对西木茑与唐菖蒲的友谊造成了很大的裂痕。
Cosmos和葵花对于我和Pansy突然成了男女朋友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
我想改善状况,却有可能反而招来最坏的情形。
所以她才赶我出去,把麻烦事全都一肩承担,把我送进「以前我理想中的环境」……只相信那些许的希望……
和花舞展的时候相反。从来到我家那一天以来,你竟然会为了我而行动。
「事情变有趣了吧?」
「亏我那么卖力,结果先前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全都白费工夫。可是……还有得玩,对吧?」
「你说得对。」
真是的,现阶段都已经是相当糟糕的状况了,你是觉得之后会变成怎样啦?
可是,如果Pansy的话是真的,重头戏还在后头。毕竟……
「真正有趣的才正要开始呢。」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响。回头一看,门外有三位访客。
是水管、月见、Cherry。他们三人看到我和Pansy在一起,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水管。他将情绪从吃惊切换为喜悦,走到我身边。
也是啦,总不可能一切都是在重现上一次的情形。
「哇啊!花洒,你来啦!我好高兴!」
「是啊,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Pansy的许可我也要到了,从今天起,我也回归图书室。」
「完全没问题!花洒仔也有很多苦衷吧?大姊姊原谅你!」
「谢谢你,Cherry学姊。」
「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再一起努力吧。呃……菫子也觉得这样可以吗?」
「可以,我无所谓,草见同学。」
这几个家伙人真的很好。
毕竟我们在自己人圈子里吵架,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他们却这么乾脆地原谅我们。
既然这样,就让我先用行动来表达感谢吧。
我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赎罪。得先处理图书室的事情啊,毕竟之后还会有人来。
重头戏就留到今天的图书室关门时间后再说。
「啊!花洒!是花洒!」
「花洒同学,原来你来了啊!」
「花洒,你总算来啦!我伸长脖子等你等好久啦!」
接著葵花、Cosmos与翌桧也来了。
「花洒同学,你有带午餐吗?其实我从昨天起就和葵花两个人一起准备大家的午餐,当然也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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