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乾净俐落,就这么一口气打进决赛!」
小桑用力做出握拳姿势。
是啊。我真的希望他可以就这么一路打进决赛,这次真的要打进甲子园。
我真的这么想。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小桑都是我的好朋友。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有话非得对小桑说不可。
「你找我就是要说这个?那我要走啦!而且不要只为了讲这几句话就叫我出来啦!」
「不、不对!不是这样!我还有话要说!」
我赶紧叫住即将离去的背影。
我自认来之前就做好了觉悟,但实际面临重要关头却很难跨出第一步是我的坏习惯。
「嗯~~?那就赶快说一说吧!就说我想赶快去练习了!」
「我、我说啊……小桑……」
「喔!」
我要说喽?我真的要说了!虽然已经不能退缩,但我真的要说出来啦!
「我在这次的地区大赛,大概没办法替你加油。我有了其他……更优先的事情要做。」
「……哦~~?这件事,比我这个好朋友更重要?」
我战战兢兢地朝小桑的脸看去,看见的是另一个小桑。
这个小桑用有点冷漠的表情盯著我看。
可是,不要搞错了。不管态度怎么改变,小桑就是小桑。
所以我要当个好朋友,率直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是……是啊……比小桑更重要。」
今年,我没办法替小桑加油,因为我有其他更该做的事情。
「是喔~~是这样啊?是喔~~……」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了……」
冷静想想,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毕竟那个时候,小桑都没动用。
没有动用只有小桑能够动用的,保证能让我乖乖听话的最强武器。
还有,他们两人订下的约定;绝对不说谎的Pansy;当时小桑那番话背后的意思。从中能够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小桑他已经……
「我说啊,花洒……九局下半,一出局,三垒有人,同分。只要拿到一分就会赢。也就是说,说什么也要拿到一分。这种时候,你觉得打者该怎么做才对?」
「……咦?」
我抬起头,看向小桑的脸,发现他露出了格外清爽的平静表情。
「打出安打或全垒打就好。可是,如果面对的是个很厉害的投手,两者都没办法轻易办到,打者该怎么做?……你应该懂吧?」
「……如果是这样,该做的事情就只有一种啊……」
「你明明就很清楚嘛。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也对……多亏你啦。托你的福,我大概可以踩到垒包。这真的是『小桑能力范围内最棒的手段(追求)』啊……」
「那还用说?…………那我要回去练习啦!」
小桑变回了一如往常的开朗笑容,对我这么说。
可是,并不是一切都恢复了。他的眼睛里有著几分悲伤的神色。
「……那个……你要努力练习啊!我会帮你加油的!你一定要赢!要去甲子园!」
「那还用说!我们彼此都赢个乾净俐落吧!」
小桑说完就跑向运动场,我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然后离开这里。
*
上午九点三十分。这一刻终于来了。
我为了进行最后决战,前往图书室。
──所以我是觉得能解决这种状况的,就只有花洒了呢。
──要是有想做的事,就用你现在的本色去做!
……不用怕,一切都已经确定了,觉悟我也做好了。之后就只剩做这件事了!
好……上吧……我要上了!那么,就把图书室的门Open!
「哟。」
打开图书室的门,发现除了一个人以外,大家都还没来。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出现在图书室的柜台啊。真想问问她是怎么办到的。
今天也一点都不可爱的辫子眼镜平胸女……是三色院菫子。
「你来做什么呢?……记得我曾叫你暂时不用来了。」
不要这样不安得战战兢兢。你应该像平常那样,更充满自信。
我可是有好好收到……收到你对我发出的SOS。
「也对。上周你告诉我:『暂时不用来了。』」
没错,这句话正是Pansy所发出的SOS。
照字面意思解释就错了。其实,这另有两种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