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
Pansy微微踮起脚尖,轻轻摸我的头。
这样好像被她当小孩看待,让我心境有些复杂,但我不由得看懂这个行动正是Pansy表示和好的证明,让我无法挥开她的手。
……太好了~~能好好让Pansy原谅我,真的是太好了……
「可是,你只顾著帮大家,自己无所谓吗?」
「无所谓。因为目前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而且啊,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闲得发慌的家伙,没有后顾之忧,随时都可以开始做想做的事情。所以,你看著吧。等我有了梦想或目标,事情可就不得了了。」
「是吗?我会期待的。」
「好,你尽管期待。」
哼哼哼。Pansy,你可别小看我了。
凭现在的我,这点压力,我轻而易举就承受得住!
「是啊,凭现在这么有勇气的你,你应该也不会再为了圆满收拾事态而拒绝大家的好意了吧。」
啊!等等!这种压力不行啦!这我可未必承受得住啊!
「从下次起,你要好好忠于自己的心意,如果觉得有必要才拒绝好意喔……虽然如果我的好意被你拒绝,我会非常寂寞。」
这看似体贴,却一点也不留情啊……这压力承受起来可相当吃力……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了。」
「咦?」
这什么意思?轮到Pansy……?你又没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吧?
坦白说,我有把握这次的事情纯度百分之百是我不好。
「…………这次的事情啊,让我有点讨厌起自己来了。」
不会吧,喂。最擅长正向思考的她竟然会有这种负面的发言……
「你说你讨厌自己?」
「其实我啊,在这次的事情当中,很嫉妒小椿。她和你同班,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她也能和你在一起,却连放学后都跟你一起,让我非常不甘心。要知道我也是竭尽所能才总算能有很多时间跟花洒在一起耶,然后我就觉得这些宝贵的时间都被抢走了。所以,我使了诈。」
「……使诈?」
「对……就是我的真面目。」
呃,我根本听不懂耶。你真面目怎么了?
「我知道花洒同学喜欢我真正的容貌,所以我试著利用这个优势想把你抢回来,就在前阵子我去你家的时候。我是觉得如果由那个样子的我来拜托你,平常不肯听我请求的你说不定就会愿意……」
「那可真是遗憾啊。这是两码子事。」
毕竟内涵就没什么不一样啊。我就只是想看Pansy的外表嘛。
哪有可能只因为这样就连我的想法都改变?
「是啊,我痛切感受到了这点。还有…………对不起,我使了诈。虽然我说的话当中并没有虚假,但我也真的有想把你拉回我身边的骯脏想法……」
Pansy竟然会对我道歉,这比负面发言更让我吃惊。
而且她又那么沮丧……真伤脑筋……明明扎辫子又戴眼镜,却莫名地可爱。
「也没什么关系吧。」
要是继续站得这么近,我多半会忍不住拥抱她,所以我退开一步,回了这句话。
从Pansy没主动跟上一步这一点也看得出她有多沮丧。
「而且,我觉得你这样比较好啊。」
「咦?」
「那个……都这个时候了,我就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让我浑身不对劲。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把原原本本的感情对我表现出来,又完全不会气馁,该怎么说……像个怪物一样,我甚至觉得你已经不是人了。」
「这未免说得太过火了吧?」
啊,她有点不高兴了,绷著一张脸,好好玩。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别扭。对那种人前人后都一样,好的一面跟坏的一面都敢让人看的家伙就是没办法彻底相信。当然我可不是说我讨厌这种家伙喔。只是,就是会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我是不用说了,就连那么有魅力的Cosmos、葵花、翌桧……甚至就连那么阳光的小桑,都有著平常不让大家看到的骯脏的一面。
我就是想和包含这些在内的大家好好相处下去。
只要是波长和我合得来的家伙,对这一面也能接受,继续来往。
说来理所当然,那种完美得像是硬币只有正面的人,这世上根本不存在。
骯脏的部分与乾净的部分,有著让这两种部分并存的矛盾才是人类。
「所以,我觉得太好了。知道你是人,也有骯脏的想法,让我放下了心。啊啊,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受虐狂,而且也不是要你活得骯脏……而且真要说起来,我本来就挺讨厌你的,事到如今就算知道你有骯脏的一面,又哪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影响啦。」
「…………结果变成你刚刚说的那样了呢。」
「什么?」
这是什么回答?说事情变成我刚刚说的那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