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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确实很严重。」
鳄冢看向诊疗室,然后看著有希身上骑士外套沾到的血浆,怀抱认同的心情点头。
「那种伤不会死的。毕竟子弹贯穿到体外了。」
不过,有希说的「好险」不是这个意思。
「不提这个,刚才只差一点就会撞见警察了。」
她的声音有点怀恨在心。
「这……不好意思。」
相对的,鳄冢的语气带点苦笑。
「不过警方的动向和我事前知会的一样啊?」
鳄冢已经提醒有希,警察在那个时候即将抵达。不顾警告赶过去的是有希自己。对我抱怨也没用吧……这是鳄冢发自真心的感想。
「就算这么说,也不能扔著他不管吧?」
「为什么?」
反问的鳄冢表情严肃。
「问我为什么……」
「『Ripper』不是团队成员,甚至不是合作伙伴。虽说订立非敌对协定,但他原本会妨碍我们工作,我认为不是非得冒险也要搭救的对象。」
鳄冢以责备的语气,询问有希的真意。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预料之外的插话声,使得有希与鳄冢露出回神的表情转身。
两人的视线前方,上半身赤裸,腹部包著绷带的若宫靠著墙壁站立。
「为什么救我?你们肯定没理由让我活下去。」
若宫这段话使得有希板起脸。
「想说话就先穿上衣服吧。淑女在你面前耶。」
对于有希的抗议,若宫没说出「你说的淑女是谁?」这种不识相的话语。
他默默返回诊疗室,穿上住院患者用的上衣回来。
「这样就好吗?」
「……嗯。」
反倒是有希有点惊讶若宫如此「率直」应对。
「那么,说理由给我听吧。」
若宫重新询问有希。
「真的假的……」有希轻声以退缩的语气说道(看来正如她的感觉,若宫生性正经八百),正面承受若宫的视线。
「要问拯救你的理由是吧……没为什么。」
「什么?」
若宫睁大双眼。鳄冢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说了,没有特别的理由。真要说的话,是直觉。我觉得如果救你,之后会产生有利的效果,如此而已。」
「……我不会当成欠你一次喔。」
「放心吧,我没要强迫推销恩义或善意。只是认为以结果来说救你比较好,对我来说会有好处。」
在只有他们三人的候诊室,鳄冢叹了好长一口气。
「我不是要否定Nut的直觉……但我希望你再稍微注意一下利益得失。即使将来可望大赚一票,要是先把筹码用光就仅止于画大饼了。」
有希一脸不耐烦地摇摇手。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这笔赌注的胜算没那么差啊……」
「我的意思是说,希望你再稍微思考这是不是应该下注的状况。」
有希轻声说出的辩解,引来鳄冢更多的抱怨。
「知道了啦,以后我会注意。」
有希举白旗投降,鳄冢以「你是说真的吧……?」的眼神注视。
被晾在一旁的若宫失去插嘴机会,目瞪口呆。
「治疗完毕了吗?」
三人不经意沉默下来时,「Anny」姊川妙子前来搭话。她刚抵达医院。
「Anny,怎么了?Croco叫你来的?」
从有希这段话也听得出她的登场在预料之外。
「不,是陪社长过来。」
「社长?」
有希语气里的惊讶成分大于疑惑。
「是的。」
妙子朝有希点头,看向若宫。
「若宫先生。还是叫您『Ripper』比较好?」
「随你喜欢怎么叫吧。」
若宫以冷淡语气回应妙子的询问。
「那么,Ripper。」
对于若宫冷言冷语的态度,妙子眉头都不颤一下。
「既然您看起来已经治疗完毕,想向您借点时间。」
「什么事?」
若宫没回答「好」或「不好」,直接询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