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章 开拓之路

sp;尼伦堡忍耐也是白费力气,师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牙签,然后发出「喝!」的一声呼喊。

  「玛莉艾拉你看~!医生的眉头夹住牙签了~!好厉害,放开手也不会掉下来耶~!」

  师父捧腹大笑,兴奋得不得了。太恶劣了。

  「师父,我应该说过不可以给别人添麻烦吧?我说过吧?」

  「呜呜~玛莉艾拉好凶喔~」

  「好凶喔~个头啦!你不马上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就不准吃饭!」

  师父被生气的玛莉艾拉带到浴室,丢进装了冷水的浴缸才终于酒醒。因为发飙的玛莉艾拉把穿著衣服的师父丢进浴缸,所以要洗的衣服还是增加了。

  (喝醉的师父超麻烦!)

  两百年前,师父也常常不回家,真不知道她究竟跑去哪里添了多少麻烦。

  「明天请多派一些阿兵哥来支援!」

  玛莉艾拉透过知道内情的尼伦堡,要求增派人手。有更多人帮忙把架子上的药草倒进「炼成空间」,再把成品装到木桶里的话,就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魔药。

  (我明天绝对不让师父喝醉!)

  玛莉艾拉心意已决。

  按照玛莉艾拉的要求,隔天除了留平头的米歇尔之外,总共有五名士兵到场支援。至于药草,低阶的三种减少了,相对之下则多了高阶魔药的材料与道具。

  「玛莉艾拉~高阶要一瓶一瓶做喔。」

  「那师父就用这种小小的杯子吧。」

  「你不要以为容器变小,速度就会变慢喔。」

  「那是我要说的话。」

  师徒互不相让地笑了。宿命的师徒对决揭开序幕。

  「好了~米歇尔,来喝吧。啊,那边那个人也很可爱呢。过来这里陪陪大姊姊吧。」

  师父等人立刻进入花天酒地模式。到了第二天,米歇尔露出彷佛开悟的表情。而且,好不容易增派了两个人,却有一个人被师父抢走了。

  玛莉艾拉不甘心地瞪著师父,然后用尽全力炼成魔药,直到魔力几乎耗尽为止。

  09

  无视于玛莉艾拉与士兵们的努力,师父过著大口畅饮免钱酒的日子。

  吉克在一周内打倒了半兽人王并平安归来,却只有短暂的时间能和玛莉艾拉单独在有暖炉的客厅稍事休息。

  吉克为了满足师父对晚餐的要求,昨天待在魔森林,今天待在迷宫,每天都得出门狩猎。师父提出的晚餐任务似乎相当困难,就算没有受重伤,吉克还是每天都伤痕累累,能在当天来回就已经很幸运了。

  玛莉艾拉也忙著灭师父的火,没有余力帮吉克。

  今天也一如往常,吉先生到森林里狩猎魔物,玛小姐则经由地下大水道去制造魔药了。

  「酗酒的师父最好掉进大水道,被水冲走算了!」

  高高噘起的嘴巴彻底泄露了玛莉艾拉的心声。

  要是师父被冲走,搞不好会碰巧漂流到迷宫最深处,成功消灭迷宫。可是师父老是抱著酒瓶,应该没有人愿意当她的同伴,或许没办法吧。

  姑且不论这种妄想,为了让休森华德兄弟准备免费酒,师父肯定跟他们做了某种交易。

  (他们说的话都好难,我根本听不懂!我彻底中了师父的圈套!)

  今天也带著喝醉的师父回到「枝阳」,玛莉艾拉露出非常不甘心的表情。

  「怎么了吗,玛莉艾拉姊姊?是不是吃到什么酸酸的东西了呢?」

  尼伦堡的女儿──雪莉这么说著,递出甜甜的茶。

  玛莉艾拉感到不甘心的脸在她的眼里看来,似乎就像是尝到酸味的表情。雪莉的评价才是最令人不甘心的,但玛莉艾拉还是忍不住被她泡的甜茶彻底掳获。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让师父说她还喝不够!」

  玛莉艾拉紧握著雪莉给的糖果棒当作茶点,重新下定搞错重点的决心。

  幸运在日落前回到家的吉克看著玛莉艾拉的百百种表情以消除狩猎的疲劳,同时向握著酒瓶模仿玛莉艾拉取乐的师父小声问道:

  「芙蕾大人,请问您为什么不指导玛莉艾拉呢?」

  师父瞄了吉克一眼,低声说他「过度保护」,接著这么说:

  「我有指导她吧?呵呵,你好像不太服气呢。过度保护对她没好处,吉克。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你知道人的极限是怎么决定的吗?天赋当然有影响,但也有所谓的潜力吧?也就是自己的极限。」

  师父不改戏谑的态度,用只有吉克听得见的音量诉说。她那单纯像是玩笑的言词中,有时候也包含了真理。

  「所谓的极限,是由自己决定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只有这点程度,那你的成长就到此为止。就算是同样的工作,认为简单还是困难,都会让实际感觉到的难度有所不同。所以我不会告诉玛莉艾拉她究竟办到了多难的事。她虽然具备丰富的炼金术知识,却不知道这是多么高深的境界。你看看,她虽然一脸不服气,看起来却很快乐吧?她现在很热衷于跟我玩游戏。这就是玛莉艾拉最能进步的状态。」

  严以律己,精益求精──这是非常困难的事。师父说,那是因为人会对通往高处的险峻路途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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