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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愿意!我一定会为克雷夫王跟路克他们报仇!」
「……妈妈,对不起呀。孤实在没办法像妈妈一样聪明。」
「没关系……爸爸跑去奎多兰大闹的时候就是这样嘛。不管我说再多次不行,爸爸还是不听话。一个人擅自跑去乱来,回来的时候还伤得那么重。我也差不多习惯了呢。」
「妈、妈妈果然还在生气……」
「当然了。在那之后你的左眼几乎看不见了,对不对?爸爸瞒不过我的。」
阿斯特蕾亚斜眼狠瞪席琉斯。
席琉斯一脸狼狈,不过下一秒……阿斯特蕾亚的表情立刻缓和下来——
「……不管我多生气、多无奈、爸爸还是会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坦荡荡地活著、老是勉强自己做傻事……最后还是会让大家满脸笑容。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最喜欢这样的爸爸了♪」
「那、所以说……!」
「对♪我直到最后都会支持爸爸喔。」
阿斯特蕾亚柔和地微笑,接受席琉斯的决定。
阿斯特蕾亚很清楚,正因为席琉斯性格直率,才能成功化解法米利昂与奎多兰的恩恩怨怨。
(这就是……法米利昂的血脉呢。)
阿斯特蕾亚望著这对父女,默默心想。他们不能、也不想选择道理那一方。
阿斯特蕾亚嫁给席琉斯之前,曾在大学攻读历史。
所以她很了解。
——法米利昂这个国家并不是建立在道理之上。
一名贵族放弃自己的责任、舍弃侍奉的王,他拋弃所有自身应尽的「道理」,选择向自己求助的柔弱百姓,为他们而战,才诞生出这个国家。
因为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物比道理更重要。
那就是情义。情义,才是法米利昂的一切。
这对父女是以本能体会到这件事。
正因为以情义为重,这个国家才能成为一个国家。
(我其实有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羡慕他们。)
自己出身外来血缘,无论如何都会优先考虑合理性。
不过……这样的自己也有只有她能做的事。
就让自己来弥补席琉斯缺少的「理性」。
阿斯特蕾亚心意已定,便对两人说道:
「既然决定要帮助奎多兰,就要提出具体做法呢。」
丹达利昂也颔首同意。
「化为傀儡的奎多兰军不会傻傻等著我方撤退。席格娜的军队还要协助居民避难,即便下令全军全速撤离,速度仍然快不起来,敌人终究会追上军队。首先必须思考如何阻止奎多兰军前进,又不伤害士兵。〈傀儡王〉是一切的元凶,直接击杀对方比较有效率,但是他远在奎多兰国内,两国军队一定会先发生冲突。」
席琉斯闻言——
「孤有个主意,先用〈幻想型态〉大砍特砍如何?」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幻想型态〉对人体无害,或许能直接让士兵失去行动能力,不伤及无辜。
丹达利昂却面有难色:
「……这方法可能无效。〈幻想型态〉的杀伤力近似于强烈暗示,是藉由暗示夺走意识,所以不会伤害肉体。但是……按照史黛菈殿下的说法推测,敌人是将士兵变成活人偶。他们原本就不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动,攻击他们的意识没有任何意义。」
史黛菈在一旁聆听,也赞同丹达利昂的见解。
她自己曾经以〈幻想型态〉阻止遭到操控的〈冰霜冷笑〉,但是当时是因为〈冰霜冷笑〉的操纵者——机关人偶就在旁边。
〈幻想型态〉对物体有十足的破坏力,但是对人体无效。她当时活用〈幻想型态〉的特性摧毁机关人偶〈平贺玲泉〉,直接破坏操控者来解开〈冰霜冷笑〉身上的丝线。
结果〈平贺玲泉〉也只是〈傀儡王〉的中继站——
(——!等等、如果是中继站……)
史黛菈灵机一动。
「这么说来,我在日本的朋友曾经说过,『钢线使者』从远处操纵人偶时习惯设置中继站。欧尔•格尔现在还待在奎多兰,代表他这次也是利用中继站操纵整个奎多兰军!那我们只要毁掉中继站,是不是就能不伤害大家,直接让大家脱离束缚!」
「没错。」
(咦……?)
这句赞同不是出自丹达利昂跟父亲,也不是母亲。
这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起伏不大,有些低沉。史黛菈认得这道嗓音。
她讶异地回头看去——
〈黑骑士〉艾莉丝•阿斯卡里德与黑铁一辉就站在史黛菈身后。
「阿斯卡里德……!还有一辉!你的伤治好了吗!?」
史黛菈立刻跑到一辉身边,确认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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