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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既然你有自信,就试试看吧。只不过,如果这孩子有个万一,我会用魔法教训你。」
「好的,到时请别客气。那么我要开始了。」
终于可以动手治疗了。
趁迪波菈尚未改变心意,迅速解决吧,而且还要考虑到芙莲达的体力。
「请放心交给我们。我去开窗。」
「借过一下。大哥,铺在这行吗?」
我们在得到允许后,俐落地分头做准备。艾米莉亚用风将室内的灰尘吹到外面,雷乌斯则帮忙将芙莲达抱到铺上干净的布的桌上。
我接着请菲亚调整空气流向,在芙莲达周围制造出暂时的无菌室空间。尽管跟完全无菌相差甚远,远比什么措施都没做来得好。
我事先用唤起睡意的粉末让她睡着,将芙莲达移下床的时候,迪波菈面有难色,艾米莉亚便在准备的同时跟她说明情况。
「他们两位治疗的时候,全身都会被水弄湿,所以在床上不太方便。可以的话,想请您帮忙脱掉芙莲达小姐的上衣。」
「是没关系,但我不太想让这孩子的身体被男人看到。」
「迪波菈小姐,你放心,我马上出去。」
「而我会这么做。」
「什么?」
雷乌斯离开的同时,我用布缠住双眼,将视觉彻底封印。
虽然这副模样有点好笑,靠着感应气息及善用「探查」,即可判断周围的状况,要处理的又是体内的异物,不太需要靠眼睛看。意即对我来说,看不看得见都一样,硬要说的话比较接近为了遵守礼貌而做的。
我感觉到背后射来不知道是在为我这副模样目瞪口呆,还是在犹豫该不该阻止我的视线,用莉丝制造的水清洗身体,走向躺在桌上的芙莲达。
「好了……很久没有做这么正式的手术。莉丝,麻烦了。」
「嗯,那要开始啰。奈雅,请给我干净的水。」
莉丝集中魔力,向精灵奈雅请求,发动魔法,芙莲达的全身便被水膜包覆住。
这层水膜会保护她不被杂菌感染,还能稍微控制出血。当然有避开口鼻,以免妨碍呼吸。
这是之前莉菲尔公主为魔石所苦时,莉丝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而感到不甘,进而发明出的魔法,对于能够从体内取出异物的我来说非常好用。因为即使能顺利取出异物,只要没用这个魔法保护,可能会引发某种感染症。
「麻醉完毕。接着是……」
我隔着水膜触碰芙莲达的身体,注入魔力,跟平常一样施加麻醉,拿起消毒过的小刀轻轻划过她的侧腹。
割开一个足以让异物通过的伤口后,将小刀交给待在背后的艾米莉亚。之后的工程需要的不是小刀,只有专注力。
「那么,重头戏要开始了。」
手术开始后过了约三十分钟,我利用从伤口进入体内的无数「魔力线」,以不会造成负担的力道推开周围的内脏,留意着不要不小心伤到体内,取出异物。
我在做的事很单纯,精神方面的负担却相当大,因为我透过并列思考分别操纵每一根「魔力线」,还不断发动「探查」,以侦测从外面看不见的身体内部及异物的位置。
既然异物顺利取出了,我其实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但手术尚未结束。我借由「魔力线」用再生能力活性化彻底治好被异物割出好几道伤口的内脏,总算大功告成。
我一面让艾米莉亚帮忙擦汗,一面完成所有的任务,最后将伤口交给莉丝治疗,坐在他们为我准备的椅子上,面向迪波菈。
「呼,拿出来了。这样她应该就会慢慢复原。」
「真的是这么小的东西在折磨那孩子吗?」
「人类的体内,再小的伤口都足以致命,有些东西还会引起过度的反应。对芙莲达小姐而言,这东西不该存在于体内。」
取出来的异物放在事先拿来的小盘子上,不出所料,那是铁制箭镞的尖端部分。比婴儿小拇指的指甲还小,可以理解迪波菈会感到疑惑。
箭镞上当然有倒钩,就是它勾到体内,对身体造成负担,导致尖端的一部分断在里面吧。
迪波菈瞪着折磨女儿的碎片,卡莲不安地扯住我的袖子。
「妈妈怎么样了?」
「剩下只要等伤口痊愈就行,你再等一下。」
之后莉丝的治疗也结束了,艾米莉亚用毛巾擦干身体被水弄湿的芙莲达,为她穿上衣服,确认她跟菲亚一起将芙莲达抱回床上后,我拿下眼带。
坐在旁边的莉丝也消耗大量的魔力,很累的样子,但她的表情非常满足。虽想就这样休息一阵子,得先报告结果才行。
「卡莲,这样妈妈体内的坏东西就不见了,你尽管放心。」
「真的吗!?」
「嗯,她醒来的时候一定能够展露笑容。但她应该暂时不会清醒,你要不要先去睡?」
「没关系,卡莲要待在妈妈身边。」
天也黑了,今天我们一大早就在森林里赶路,她应该十分疲惫,卡莲却搬来一张椅子,坐到母亲附近。
在艾米莉亚去叫雷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