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们又能帮上什么忙?」
「魔法几乎没有效果。既然没有其他有效手段,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可是,你们……」
她被盗贼的箭射中已经过了好几天,从这个症状来看,最好马上诊断。
我严肃地回答,表示自己绝不退让,迪波菈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
只差最后一把就能说服她了,这时,菲亚把手放在卡莲肩上。
「卡莲,把迪波菈小姐制住!」
「嗯!」
「喂、喂,卡莲!你在做什么,快放开!」
「不要!卡莲要让大家救妈妈!」
卡莲听从菲亚的指示,使出漂亮的擒抱……更正,从正面抱住迪波菈,阻止她的动作。
以小孩子的力量来说,她应该能轻易挣脱,迪波菈却因为孙女这么拼命的关系,不忍心动手。我趁这段期间走到床边,芙莲达察觉到我的气息,睁开眼睛。
「……你是……谁?」
「保护了你的女儿,将她带到这里的人。」
「把卡莲……?」
「是的,卡莲拜托我们为你治疗。不好意思这么突然,我要碰你的手臂了。」
虽然有点强硬,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她治疗。
我还没听见芙莲达回应,就碰触她的手臂发动「扫描」,如我所料,在体内侦测到了异物。
位置在侧腹深处,从形状来看……
「等、等一下!放开那孩──」
「芙莲达小姐被箭射中的是这个地方……从这个角度,没错吧?受伤时为她施展治疗魔法的,是迪波菈小姐?」
「咦!?对……没错……」
虽说我事先听人说明过,听我讲出被衣服遮住的伤口的正确位置及方向,迪波菈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老实地回答。
「治疗时有把箭拔出来吗?」
「不然要怎么治疗。」
「前端的箭镞也有?」
「当然,那东西相当难拔,这孩子吃了很多苦。」
「应该就是那时候没处理好。不晓得是他们用的箭品质太差,还是拔法有问题……」
根据我用「扫描」诊断的结果,芙莲达体内残留着疑似箭镞碎片的东西。当时迪波菈应该因为女儿全身是血的关系,手忙脚乱,不能怪她没发现尖端有些许缺损的箭镞。
会误以为她的身体出问题是毒素所致也不奇怪。这也是依赖魔法的世界才会犯下的失误。
若碎片位于靠外面一点的地方,或许只会有些许的异样感,芙莲达体内的异物却残留在不妙的位置,即使用治疗魔法治好,光是一个小动作,箭镞就会伤到内脏,制造新的伤口。
每次用魔法治疗她都会痛得呻吟,原因也在于身体对异物产生了排斥反应。
最坏的情况,搞不好会因为过敏或剧痛导致猝死,可能是因为持续用魔法治疗的关系,她才有办法活到现在。
不过芙莲达迟早会撑不下去,不处理的话活不过数日。我将这件事告知迪波菈,她露出绝望的表情垂下头。
「怎么会!?那要如何拯救这孩子……」
「只能在她身上开个洞,取出碎片。」
「这种事哪办得到!要是伤口在这种状态下扩大,这次真的……」
「我当然明白,可是继续放置下去,只会徒增她的痛苦。而我懂得将疼痛减轻到最低程度,取出这东西的方法。」
这个状况跟我和莉丝的姊姊莉菲尔公主初次见面时一样,差异在于患者的体力,以及异物的位置。
异物的反应位于侧腹深处,那里与四肢不同,有很多重要器官。将断面控制在最小面积自不用说,还得考虑到感染症的可能性加以处理。
「我知道要取信于你有难度,不过可否让我来医治她呢?」
「你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除了不想看到卡莲伤心难过外,最主要的理由,是我体会过失去母亲的悲哀及伤痛。」
「天狼星少爷……」
「大哥……」
在我心中等同于母亲的艾莉娜去世时的伤痛,我至今依然无法忘怀。
虽说是治疗,要是我不小心随便伤到芙莲达,可能会被这里所有的龙族追杀……然而,我并不在意。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更重要的是,身为这几位徒弟的师父,我想当一个不愧对他们的男人。
「我不希望好不容易与母亲重逢的卡莲,尝到同样的滋味。而且假如是天灾那种不可抗力的因素也就罢了,眼前有自己救得回来的生命,我没办法置之不理。」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迪波菈便停止推开紧抱着她、努力阻止她的卡莲。
看她还在叹气,应该是没有完全接受,她却带着温和的表情慢慢抚摸卡莲的头。
「这样下去情况不会好转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