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不能好好飞到空中的话,反正也活不久。嘛,那是以前的风俗了。但是就是到了现在的时代,翅膀不成熟的鸟族只能受到歧视地生活着。所以也有人为了孩子着想选择把他扼杀在襁褓之中的]
[那,提瑟她是]
[一般或许都是那样处理的。但是,那孩子出生在有着长久延续着的歌姬的家系里。就算翅膀不成熟,也有着歌声比谁都要美妙都可能性。所以才会活了下来吧。就算翅膀不行,只要唱歌唱的好就行了]
啊啊,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菲利斯小姐对我说过的话的含义了。说到底,作为什么都不清楚的外人的我,没有插嘴的权利,这句话
谁都理所当然地有着的翅膀自己却没有,谁都能飞向天空而自己只能仰望,为了认同自己的存在只能依靠歌声,而如今,连那歌声也失去了。
要是再次在舞台上失败了的话,失去歌声,这次连自己的存在价值都消失殆尽了。这样的恐惧究竟有多么可怕呢
夜里盯着天花板的时候,脑子里应该会闪现这样的想法的吧。那样的她究竟是怎样才能睡着的呢?怎样才能忍受住房间里的消极念头的呢?
所以提瑟她,才会每晚都过来我这里
为了逃离那种恐怖。为了忘记孤独。为了忍受住自己最后的存在价值即将消失的那一天,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对那孩子来说,这家店呆着应该跟舒服吧。不正经的人们都有着各自的烦恼。就算种族不同彼此也都像是同伴一样]
突然想起了,提瑟她的笑脸
——我也,想成为不正经的一员
这大概就是,提瑟她找到的栖身之所吧
不是作为一名鸟族,不是作为歌姬,只是作为提瑟自己。不用背负重担,作为一个一般的女孩能栖息的地方。
我的店,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这样的场所了吗
我紧咬着牙关。仿佛要把最里面的牙齿咬碎一样用力地。勉强地忍受住嘴唇的颤动,为了把涌动的情感抑制住,连呼吸也屏住
提瑟她,曾经有求助过。虽然没有说出口,还用笑脸隐藏着。因为相信这里能容纳自己所以逃了进来。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察觉。我连提瑟的感受都完全没理解到。以为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想要追求刺激罢了。我只想到这些而已
我看着天花板。紧紧闭上了眼睛
啊啊,为什么呢,我不停地想着
为什么我,连那么重要的事情都误会了呢。明明有更加应该要告诉她的话。明明有更加应该帮她做的事
那些如今全部都,消失在了我触不可及的地方了
[真是糟糕啊]
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作为咖啡店的店长,真是不称职啊]
还打算把这里,提供给别人当做能休憩的地方的。但是我居然,在提瑟修整好状态蓄力起飞之前,就把她放了出去。
毕竟自己不知道内情,没办法啊,内心的某处也在这样声张着。但是我没有成熟到,能接受这样结果。这悔恨的感情就算去喝酒,去抽烟也没办法平息的吧。
我紧握住面前的小袋子。感觉到了那坚硬的触感。这可以称得上是断交费。让我从提瑟的人生里断绝出去,有着这样含义的钱。但我却把它给收下了。
[这也是人生啊,小子]
波妮婆婆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粗鲁地抚摸着
[这种咖啡根本比不上的,喝也喝不下去的苦涩,偶尔也会有的。尽管如此也要努力一边把它吞下去一边让自己变得成熟]
这是十分深刻的告诫。肯定就是这样一回事吧,我想
就算是这般苦涩的感情,总有一天也会渐渐习惯吧。只要过了几个月就会变成仅仅是一份回忆,然后被藏到内心深处的吧。人,就是这样的。毕竟,曾经那么激烈的思乡之情,如今也变得就跟点火的火柴那么小根了。
思乡。
那时候我的脑海里,确实有过这一种旋律流淌着。这正是把我,提瑟,菲利斯小姐,交汇起来的存在。没错,现在也,还在交汇着。
[……你只是一个外人,我被这样告知了]
我看着波妮婆婆。波妮婆婆维持着把手放在我头上的姿势,吃惊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是无关者。还有一点——或许,还有一点,能把我和那个人联系起来的地方。虽然只是像一根火柴的长度一样,小小的长度而已]
或许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或许只是我为了从后悔和痛苦之中逃避的异想天开而已。但是我仍然,没有成熟到能默默把一切吞进肚子里
[我是,咖啡店的店长。而且,也是不正经同盟的同伴。所以,我要……]
接着话语继续不下去了。我还没想出自己要怎么做。连怎么做才好都不清楚。只是,想要做些什么而已。觉得自己还有着必须传达给提瑟的话
波妮婆婆看着说不出话的我,眼睛眯了起来
[这样吗]
只说了这句话,波妮婆婆从怀里取出火柴。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了我。
[就算只是一根小小的火柴,有时候也能引起强烈的爆炸的。只要小子你,还有着把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