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
「我当然不会说是免费的,只有现在,这枚金币……」
「大叔!」
我生气地叫道,大叔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拜托了,我不能去啊。」
「所以我问为什么啊?」
我也知道这问题有多虚无。
「嗯,大概就像你想的那样,我被一群凶狠的兄弟们追杀,虽说我早就习惯了。」
他左臂上的伤口很明显是被人弄伤的,更何况大叔还拿著普通人无法得到的花。
「……这是偷来的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闻言,大叔再度笑了笑。
「怎么会!我可没有闯入贵族家偷东西的胆量。」
「那你为什么会有?」
「你知道男人的三大恶习吗?」
大叔将手伸到我面前,依序伸出手指道:
「好色、好酒,还有好赌。已经得到女人和美酒的有钱人啊,也很喜欢赌博呢。」
「——那么……」
我脑中浮现大叔那天在店里道出宣言——说他再也不赌博——的表情。
尽管如此,大叔还是笑了。
「我走遍城里的赌场,找到拥有花的人,跟他打了赌。幸运的是,我马上就找到人了;不幸的是,那家伙是个输不起的贵族。」
「那你为什么受伤了呢?」
「你应该知道吧?」
我想起大叔说过的话。有权有势的人输掉后,都会想让事情从未发生过,有时还会使用暴力。对他们而言,赌博都是为了要赢,所以他们不会乖乖服输。
「太没天理了,明明是赌博,却不平等。」
「赌博就是这种东西。总有一天一定会输掉,差别只有是在赌桌上,或是在赌桌外而已。」
大叔说了句「但是……」指著我手中的东西。
「我赢了,因为我有才华。」
你不是要放弃这个才华吗?
舍弃它,回归平凡生活,重新再来一遍——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你不是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望著女孩吃饭吗?不是打算成为一个父亲吗?
我脑中浮现许多想讲的话,成为澎湃的急流,涌上我的心头。
「喂。」大叔拍了拍我的手臂说:「是男人就别哭。」
「我没有哭。」
「骗谁啊。」
「就算我要哭,也要在漂亮姊姊面前哭,才不要在大叔面前哭呢。」
「那我就放心了。」
大叔站起身来。
「跟我打赌吧。」
他这么说道,并取出平常那枚金币。
「我赢了的话,你就好好帮我送花,你赢了的话——嗯,怎样都好,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等等,我没说要赌啊。」
「别那么说嘛,我选正面。」
大叔不管我是否答应,便掷出硬币。金币反射出从窗外射进的微弱月光,发出耀眼光芒。
大叔用右手俐落地抓住它。
「手伸出来。」
「咦?」
「我现在左手很痛啊,所以把手借我。」
我战战兢兢地伸出左手,大叔便啪地将右手盖在我的掌心上,接著缓缓地挪开了手。
「我赢了。」
我叹了一口气,已经失去争论金币正反面的力气。
「你为什么总是会赢呢?」
听我这么一问,大叔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
「虽然那是秘密,但今天就特别告诉你吧。在打赌中获胜的秘诀就是由自己出手——自己来弹硬币。正面也好,反面也罢,练习到能随心所欲地弹出自己想要的那一面。」
我感到怔然,目瞪口呆地望著大叔。
那也太单纯了,因为过于单纯,反而使人感到扫兴。
「每个人活到最后都只有死亡一途,所以即使求神拜佛,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但要硬币出现正面或反面,至少可以由自己决定。」
接著,大叔经过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大叔!」
我叫住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大叔在门口处回过头。
「谢谢你的照顾,还没领到的薪水就先欠著吧,我下次会来找你讨的。」
听见他这句开朗的话,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