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安徒生背上窜过一股寒意。
这么说来,帕拉塞尔斯给了式部两包药……而且另一包目前去向不明。
「……我有不祥的预感。赶快去北斋那边吧。」
说完,安徒生便冲了出去。
葛饰北斋的房间。她爽快地让赶来的两人入内。
「怎么啦,没头没脑的。你们也要来一幅父子画吗?」
从北斋那句「你们也」察觉端倪的安徒生,冷淡地回答:
「抱歉,没空奉陪这种玩笑。」
老实说,把他和福尔摩斯画成父子,他可是敬谢不敏。
「油画这种东西相当深奥,真是不错。我是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打算试著再画一幅。」
北斋说著就站到画布前,不过立刻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样按住头。
「啊〜不行。光是握住画笔,脑袋就昏昏沉沉的。真奇怪。我明明已经吃了式部给的那个消除疲劳药耶……到现在还没生效。」
「晚了一步吗!」
北斋已经服药,换句话说,什么时候失去意识都不奇怪。
「动作快,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点点头,随即这么问北斋:
「不好意思,北斋小姐,关于你绘制的肖像画,我有件事想请教。」
「喔,那幅画呀?画得很不赖对吧。」
带著睡意的北斋挺起胸膛。
「画好男人和好女人的画像能得到人家的感谢,果然迦勒底是个好地方。何况还能这么近地看,我也觉得这份工作很值得。」
「你的技巧毋庸置疑。那幅画无论拿到什么地方,都是不会丢脸的职业水准。这件事先摆一边,委托人式部小姐有没有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呢?好比说……嗯,像是重画之类的。」
「重画啊……」
北斋闭上眼睛盘起双臂,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当我唰唰唰地画完底稿拿给她看时,她说『太像夫妻了』。所以我稍微修改了一下……」
北斋打了个大呵欠。
「呼啊……不行了……好想睡。」
她突然双膝跪地,往前倒去。接著马上就发出可爱的鼾声……
「喂,还不能睡啊!」
安徒生摇晃北斋的身体,但是她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给我起来……可恶,到此为止了吗?」
「唉呀,至少有收获,算得上好事吧。」
福尔摩斯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懊悔。不仅如此,他还面露微笑。
「话说回来,福尔摩斯,你倒是很开心嘛。」
「偶尔来些不如人意的案件也不坏呀。毕竟不管案子多困难,从我参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解决嘛。」
「原来如此,享受解决的过程是吧。这种台词,只有你这种正牌名侦探才有资格说呢。」
既然有福尔摩斯在,代表迟早会找出真相。只不过,如果是在拍摄之后就没意义了……
脑中转著这种念头的安徒生,望向以膜拜姿势沉睡的北斋。
「把她搬到床上吧,福尔摩斯。」
艾莉丝、安东尼奥,以及洛玛,走进一间摆了书的房间。
「这什么地方?霉味好重……」
艾莉丝摀住鼻子。
「看来好像是资料室。」
「这些应该也是柯提斯的遗产才对。」
「咦,这是怎么回事?」
安东尼奥一脸苦涩地开始说明。
「虽然当今政府的人都摆出一副圣人面貌,坚持自己不清楚往事,然而在十年前的混乱期,有很多人趁火打劫。」
「其中最夸张的就是柯提斯对吧?毕竟他等于抢走了整个国家嘛。」
「这种说法当然没错,不过那个男人和其他恶徒的差别在于,当别人忙著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时,他却淡淡地搜集那些家伙做出龌龊行为的证据。他应该没弄齐所有的证据,不过,只要让政府相关人士认为『那个男人手里有一切非法勾当的证据』就够了。没错吧,洛玛?」
对于安东尼奥的说明,洛玛点点头。
「我并不打算每一件都解说得清清楚楚,不过嘛,大致上就是这样啰。如果不靠这种阴招,新政府的人事安排恐怕会一波三折,那个人大概也当不上首任总统吧。」
艾莉丝露出讶异的表情询问洛玛:
「不过你当时应该很受柯提斯信任吧?留在新政府里不是能过得很舒服吗?」
对于这个问题,洛玛回以苦笑。
「我很清楚那个人的作风,到头来我只会深陷其中动弹不得。而且他绝对不会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意,这点令我很害怕。辞职说来好听,实际上我只是逃离那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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