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他们好像再过一会儿就到。又想排挤我吗?居然想偷偷享乐,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口出此言的以藏,眼里已经带有怒意。
坂本龙马会来这个特异点是事实,但他是来当演员的,根本不会发生以藏想的那种事。
「冈田先生,这次拍摄绝对不是那种欢乐的……」
「真要说起来,我是刚刚才知道这样就没了。你该不会……是在骗我?」
尽管没拔刀,以藏的身体却散发出杀气。这人的缺点,就是一旦起了疑心便会难以收拾。
正当我烦恼该怎么办时,但马守已经拦在以藏面前,彷佛要保护式部一样。
「……看来野狗需要管教一下。」
说著,但马守拔出爱刀。
「哈,我还嫌不过瘾呢。」
以藏面露喜色,挥刀砍向但马守。
剑术高手之间的战斗,动作快到我的眼睛实在追不上。
以藏的出招次数压倒性地多。他的剑技依然俐落,斩、刺、扫之间不留空隙。面对这种风暴般的连环攻击,但马守始终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
「前辈……该怎么办?」
「总之先交给但马守吧。我总觉得,如果是他就能顺利摆平。」
但马守一直没有攻击,然而他似乎不是无法出手,单纯是在等待好机会……
于是,时候到了。
「哼!」
但马守抓准攻击的些许破绽,对准在短短一瞬间没设防的以藏身躯挥出一刀。
「呜喔喔喔喔!」
以藏挨了但马守一击,摔倒在地。他神情痛苦地试图用手摀住伤口……
「居然被……没被砍到?」
定睛一看,理应出现在以藏身上的伤口不见踪影。不仅如此,仔细观察后更是发现他毫发无伤。刚才那一刀明明非常漂亮……
「不,我刚刚确实被砍中了。」
看见以藏又摸胸口又摸肚子确认伤势的模样,收刀回鞘的但马守开口。
「在砍中之前掉转刀锋,只送出『我砍到了』的意念。这是一种只对习武者有用的『考验』。如果对方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被砍中了,就会生效。」
大概是觉得对方手下留情吧,以藏愤怒地站起身来。
「区区的道场剑法……竟敢小看我!」
以藏立刻摆出要再来一场的架势,但马守却伸手制止。而且后者也没有要拔刀的意思。
「唉呀,先等一下。道场剑法是拿木刀对打,击中会痛。但是接下来我们要表演的,好像是不会痛的剑法喔?」
说著,但马守对我使了个眼色。看样子他似乎有收拾这个场面的妙计。
「不会痛的剑法……哪可能有这种东西啊。」
以藏理所当然地反驳。
「不,当代似乎会以未开锋刀剑进行不砍中彼此的互斗。就类似这样,看起来像是砍中了……那是叫什么呀,主公?」
听到但马守这么一问,我赶紧总动员脑里的知识。
「……那叫杀阵。」
「对,杀阵。一种在旁人眼里像是真剑互砍的表演。」
还好,我没弄错。
「啊?那种用来表演的剑哪有什么乐趣啊?」
以藏一副打从心底搞不懂的表情问道。
「好啦,阁下能将杀阵表演得多精采呢?」
「哼,我对这种扮家家酒的互砍一点兴趣也没有。」
以藏扫兴地收刀。
「这种麻烦的事就交给龙马,我还是早点回去喝酒吧。」
说完,以藏径自离去。显然打算就这么回迦勒底。
「真是不简单。一时之间我还在想会怎样呢。」
方才躲起来以免遭受牵连的莫里亚蒂,回到但马守面前。似乎是对于将以藏丢给人家应付感到愧疚。
「唉啊,有血……」
但马守的身体渗出血来。看样子他没能完全制住以藏的剑。
「……那人是只没戴项圈的凶暴野狗,有这种结果也是难免。」
「把这种吃亏的工作丢给你,实在很抱歉。」
「我倒不这么认为。究竟是哪一边吃亏,不到结束不会晓得……我先走一步,之后拜托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但马守跟著离开。式部目送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虽然刚刚有点头晕,不过看来姑且算是没事了。」
「以藏也是因为突然听到收工才会动摇吧,如果一开始说清楚就没事了。真是不幸的误会啊。」
「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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