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现在的我还无法将三月庄的那个房间作为自己的归处,那么真边的身旁呢?或者说堀的身旁呢?两者在某个意义上都算是的感觉,但两者的理由不同。
同时就像我来找活了一百万次的猫一样,并不是随便找谁都可以的,必然有自己的喜好,我比较喜欢他这个家伙。
我在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身旁坐下。
【我来找你说关于堀的事的】
【最近的话题全是有关她的呢】
【恩】
【恋人?】
还真是直接的质问,感觉完全不像活了一百万次的猫会说的。但实际上在寻求直接对话的人一定是我吧,无论是爱或是恋之类的,不适宜对那颗高贵的星星所抱持的情感,在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去理解吧。
我笑道。
【很难回答的问题呢】
【是嘛】
【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有种不诚实的感觉】
【用这种方式来岔开话题?】
【当然也很不诚实,可没有办法啊】
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恋人这样的词汇就好了,就像用小刀切开的某种切实形状一样,我不想用这种方式表述和谁之间的关系。
【我想变得更加单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爱情,像是仅仅牵起对方的手一样】
【那么就这样就好】
【但就是无法简单地做到】
【就算困难,但那么做就好】
【可就算我是这么想的,结局依然会是伤害谁,同时谁也无法变得幸福】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合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书页间夹好书签。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谈论过的关于独占欲的话题吗?】
我点了点头。
是指他和堀互通的信。
堀在信里是怎么写的我不知道,总之读了她的信之后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这么说道。
——对重要的事物所抱有的独占欲并不是肮脏的感情,想要这么告诉对方。但是很麻烦的是,我对于独占欲没有任何兴趣。
他用平静的语调继续说道。
【所谓恋人,也就是说那种吧?想要独占对方,请让我独占这样的意思】
【大概吧】
【你很讨厌这种想法,所以就像回避着爱一样前进着】(译:第一卷序章开头)
【恩】
——你不能再舍弃任何事物
对我,时任姐这么说道。
可以的话我自己也想如此,能不舍弃任何事物的成长究竟是多么美妙。相对的舍弃一方选择一方是痛苦的,我既不想去独占什么,也不想被任何人独占。(译:乍一听咋那么像渣男宣言)(译校对:不对,你和ケイ一定都是渣男)
自觉着对自己的厌恶,我说着像梦一般的话题。
【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多一分也好,对那个孩子的救赎与释怀】
以我的真心。
但这本身就是不纯的吧,对谁都不算是诚实吧。
【于是也希望我算是其中一部分?】
【可以的话,可能的话。其实现在就已经算是了不是嘛】
【不要对猫有过剩的期待】
【但猫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只要在哪里,就能成为某种救赎的存在。
温柔的语调,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说道。
【偶尔说说我自己的话吧】
我沉默着等待他的发言。
静静的、低沉的、没有抑扬的算是比较小的声音,但没有其它声音能够遮蔽它,周围既没有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鸟叫声;铜管乐队的社团活动也暂时停下。在四月初的温暖阳光照耀下,他的声音细细道来。
【以前我曾经有过一位很喜欢的女孩,偶尔会和她见面,一起聊聊天,也不是没想过能让她成为自己的东西该有多好,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能够了解她头发的触感该有多好。但到最后,我也没有向她伸出手】
【为什么?】
【谁知道呢,理由什么的是不是根本不存在呢】
他不是在比喻而是在阐述事实让我甚是惊讶,那低沉小声的温柔声音听起来就像在说寓言。
【大概能这么形容吧。我的眼前伫立着无法目视的怪物,实际不存在的怪物。但在我的眼中确实存在,我无法跨越但实际不存在的怪物,所以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理由】
我认可道。
【我能明白】
这不是能随意认可的话语,但我确实。
我也一样,总有实际不存在于眼前的怪物伫立于我眼前,很多的、难以计数的怪物包围着胆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