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所谓的现在很快就会变为过去,要是说为了将来的回忆而忍耐现在去努力的话,就和不放弃任何事同义】
【是这样吗?】
真边疑惑的歪着脑袋。
【当然,能让现在幸福也很棒,我更喜欢不用忍耐的现在,但如果选择放弃改变痛苦的话,就放弃了一切】
【你还真是说了很像神明的台词呢】
【神明会这么说吗?】
【该怎么说呢,根据思考方式,也许像是在说人是能够万能的一样】
【能做到哟】
【认真的吗?】
【不是现在,十年后、百年后可能也不行,但千年后的人类在现在的我们看来一定基本上是万能的,就像千年前的人类看现在的我们一样】
【不一定吧,人类这种生物不知何时就会灭绝也说不定】
【恩,不清楚。毕竟无论哪边都没有确实根据,但也因为一切不明确,所以现在的我们必须为了让明天变得更好而努力】
真边的话语宛如神话一般,就像与日常生活不着边际但又极其正确的某些概念。
安达无语的耸了耸肩。
【不过,怎么都好,总之现在先听真边同学的话】
【什么意思?】
【能放弃现在不是嘛,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再怎么说我都已经累得不行了】
【魔法很累人嘛?】
【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说已经看累了】
安达指了指前方,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像舞台的黑幕一样空无一物。
【明天再继续吧】
安达嗙嗤的打了个响指。
真边由宇的世界消失了。
同时我的意识也回到了四月二日的阶梯岛。
我坐在窗边的硬木椅子上,这里是耸立于海边灯塔上的一间房,至今为止没有时间感的我通过射入屋内的光线明白已经黄昏了,我没有确认时钟,因为身体已经累瘫了。
我使劲从椅子上站起,拼尽全力走到数步旁的床边,就这么倒了下去。闭上眼睛回想起真边由宇的世界,它如同鲜明的伤痕般铭刻在心中。
然后我听到了堀的声音。
【七草君】
不是什么多么美妙的音色,但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暖而又温柔。
【怎么样?】
我老实回答道。
【和预想中一样的,难受】
没有救赎,只剩苦痛,仿佛独自置身于寒冷宇宙中的感觉。
【单凭真边一定无法改变那个世界】
她只能无法放弃的停滞于在那里。
——该怎么样才会放弃呢?
安达问道。
这个问题的本质已经阐释了真边的一切,为了未来与过去的全部而永不言弃的她,不停地牺牲着现在,放弃了如何去放弃。
【那么安达同学的话能做些什么吗?】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向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夕阳将她半分哭像半分寂寞的脸染得通红。
【我开始能了解她了,会做点什么的】
安达,执着于魔法的少女。
她也,恩,一定很温柔,与真边相反的温柔。
我们在围绕魔女的继承而争夺着,真边和安达一队,堀和我一队,互相寻找着完全不同的魔法用途。
【真边的获胜方式我能够想象,单以她作为对手的话总有解决办法,但是现在借用魔法的是安达,不得不先想办法应对实际使用魔法的安达】
所以有理解安达这个人的必要。
而这也确实的有所进展。
【真的吗?】
堀疑惑的歪着脑袋。
【真边同学,很弱小?】
【倒不是弱小】
在那个尽是悲惨的世界,即便哭泣、痛苦也用自己率直眼瞳去直视一切的她,绝不会弱小。
【但也正因为强大,所以有办法】
教导不知何为绝望的她,知晓绝望的方法我有线索。
堀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带着些许的悲伤、些许的寂寥,带有各种要素的眼瞳仿佛在质问我一般,而我则为了回避她的视线而继续道。
【麻烦的果然还是安达】
【这样啊】
【非常难搞】
【怎么难搞?】
【对大地而言所需要的,也许是安达也说不定】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