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表演一样的完美操作。但无论他在这场竞速中能跑多快,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最多也就是游戏数据被重新覆盖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
【也无所谓,不过是大小的差距而已】
【恩?】
【岛外面发生什么样的大事,也不过只是地球的问题不是嘛】
【地球当然很大吧】
【所以不过是大小的问题,为了其他几十亿人也好,为了一国也好,更加——】
进入了很复杂的弯道路段,我闭上了嘴,转弯的时候身体也跟着倾斜真是让人羞耻,在弯道外围绕了一大圈的我下降到了第四位。
进入后面的直道后,我继续说道。
【就算更小的范围,只算这座岛也好,只算学校也罢,甚至只为一个人也可以,差距不过是尺寸大小而已】
【不就是这个大小很关键吗?】
【为什么?】
【按贡献度之类的,或是生产性之类的来算】
【那种事究竟谁能判断清楚】
【判断什么啊?】
【大地喜欢看你打游戏时的样子】
佐佐冈基本上所有游戏都很擅长,而观赏很棒的游戏实况也很开心,特别是大地,比起自己握操纵杆,更喜欢看别人玩。
【就算只有一瞬间让大地露出笑容,你就算是贡献了些什么,生产了些什么不是嘛。这份价值又有谁能判断得了】
如果一个人的笑容是没有价值的,那么无论多少人的笑容都是无价值的;微小的欢喜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零无论乘以多少都是零,小学生都明白。
【但是,整合大家的幸福,不就是社会吗?】
【也许吧】
【我毕业之后会干什么呢】
过一周后我们就会升到高中二年级,再过两年就会从学校毕业,而阶梯岛也没有大学,估计最后会在某处以某种形式好好工作吧。
基本上在阶梯岛的工作都会比较顺利,也就是说至少可以获得过得还可以的收入,因为我和堀就是这么调整的,也就是说阶梯岛基本上可以算是规模极大的扮家家酒。
就像佐佐冈所说的一样,在这里的生活无论过多久都还是孩子气,宛如被某种强大的存在所庇护,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孩子一样。
——不过我对此非常满足就是了
在这孩童般的日常中,偶尔和大地一起,偶尔和别的谁一起,能够一直欢笑下去的乐园般的世界,仿佛是存在于遥远未来的世界。
但这里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可的乐园吧,就像佐佐冈所说的,想要让更多人露出笑容的人,理所当然的存在着。也就是说,想要和社会建立深切联系的人们。
【做新闻报道吧】
就算这是小孩子的扮家家酒,就算在这座伪物般的岛屿,就算只是我们渺小的坚持,也一定会成为不是和安达的微小纠纷的,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想要做类似于进路希望的调查】
小声说着的佐佐冈,在显示器里已用谁也追不上的速度冲过终点。
大地来加入我们时已经是之后的一局竞速。
我们轮流交换着玩了大概一个小时,在这期间安达发给我一条短信,不能在佐佐冈面前拿出手机所以我特地去厕所看了下信息,信息里只写了【没问题】。
到大地的睡觉时间后,我陪他一起离开佐佐冈的房间。
在走廊里我对他说。
【想见你母亲吗?】
大地以复杂的表情注视着我。
【不明白】
不明白吗,我在心中反复琢磨。
总觉得是悲伤地声音。
【明天和我一起出门吗?】
【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
我没有对大地说明任何事,这当然是一种不诚实,其实我应该有别的更多努力,但我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该对他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
微妙的认真表情,大地点了点头。
*
在睡觉之前,我开始写给堀的信。
虽然我在脑海里想着要一直考虑她的事,但结果而言有将近一半时间是在想真边。
无论重写几次,我都不觉得自己能写到最后。
很多语句非常多余,而别的发自真心的话语又像是谎言,仿佛随着我的反复推敲,所写的文章不断偏离我的本意。
累了,困了,揉了揉眼睛。
总算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我躺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那片星空。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