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也想见大地的母亲,可以吗?】
那样的视线,大江小姐用微笑回应,然后摇头道。
【现在还不行,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的话也许会让怒火发泄到大地身上,这类微妙的问题,只能以微妙的方式一步步解决】
我明白真边在咬着嘴唇。
但她还是回答道【我知道了】
大江小姐刚开始休产假,所以还有点时间。
于是立刻动了起来,也答应常和我们联系情况,我们又谈论了一会魔女与阶梯的话题之后离开了咖啡店。
回程的电车上,真边由宇呢喃道。
【就没有什么我能做到的】
我微笑着说道。
【和至今为止相同,当大地的朋友就好】
发自真心的话语,即便能稍稍成为他内心的支撑就具有足够的意义,而这些真边当然也应该明白。
【恩,但是——】
她突然皱紧眉头。
【但我不想放弃】
【放弃什么?】
【可能是烦恼下去,吧】
她仔细的盯着自己映照在电车车窗上的脸,不对,我觉得她只是注视着那个方向而已,视界里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那是就像候鸟一样远望蔚蓝天空彼方的眼神。
依旧以那样的眼瞳说道。
【想要为止烦恼,就算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也想绞尽脑汁寻找能做的事。要是在什么程度上感到了满足,感觉就会变得停滞不前】
我觉得现在的她依然是一位理想主义者,还在把遥远的未知理想作为自己的目标,视线也和原本相同,只是无法再迈出第一步。发觉自己若是向某个方向以某种方式迈出第一步的话会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明明想要做些什么却还是原地不动,只在自己心中继续当个理想主义者。
她曾说过自己舍弃的是我。我回想起说那句话的情形,那是她诉说着舍弃的事物,用好像哭出来般的声音。
——因为我一直坚信自己错了也无所谓
她这么诉说着。
——七草,因为有你在。你总是走在我前面,就算走错路你也会把我带回正轨,所以我没有害怕自己弄错什么的必要,相信着只要继续前进就能够看到你的背影。
她真正舍弃的,一定不是我吧。
不是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知道的吧,七草。我一直都为了不被你丢下而拼尽全力,因此不会让我有迷茫的空闲。
真边由宇舍弃的大概是,对世界的信赖。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温柔,人们也足够的善良,因此大家有犯错的权利,即便有什么错误,温柔的世界也会让身边的人指出你的问题然后改正。那样的信赖一定是能让真边迈出第一步的支撑,但现在已经被舍弃了。
终于她发现了自己映照在玻璃窗上的可怕表情,变得柔和、温柔的露出微笑。
【我想坚持,自己一定还有能做到的事。至少我不知道能够证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方法,当然我脑袋也不是那么灵光,也不想明白自己所不明白的事】
我莫名的有点悲伤,像呼吸般的寻找着积极的话语。
但是没能找到,没办法只好把消极的话语用尽可能积极的说法来安慰道。
【没错,世上只有神明有资格使用不可能这样的话语,我们所做不到的不可能和真正意义的不可能有什么区别当然谁都无法分辨,所以,继续烦恼下去是正确的】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不放弃坚持下去什么的只会留下痛苦,被允许说什么都不放弃的只有被社会所保护着的孩童们。
当然我是发自真心认为能够断言不可能的只有神明大人,但如果不明白的情况下也不能决定什么是不可能的话,活着也太痛苦了。当然能够想去了解自己不明白的事也是一种成长。
还是那样美丽的微笑着,真边点了点头。
【恩,一边做能做的事,一边尽可能的烦恼】
这样就好,我这么想着。
随着时间的经过慢慢地学会如何放弃就好。
这样的过程一定会继续让她受到伤害吧,会让她流下眼泪吧,但每当那时我一定会陪伴在她身边安慰她。
现在,尽可能的希望她的心情能够舒畅一些,因此我说道。
【有件想弄清楚的事,能帮我吗?】
以前,为了防止真边擅自行动(走出第一步)带来麻烦,我都是尽可能的选择以不会引发问题的行动作为提案。但这次正好相反,为了让对迈出第一步踌躇不决的她走出第一步而准备的安全方案,我说道。
【想知道大地舍弃的事物】
真边疑惑的歪着脑袋。
【我知道哦,没跟七草说过吗?】
【说过,但是】
根据我们的认知,大地所舍弃的是【无法讨厌母亲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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