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班长看起来不太高兴,就像咬到没有清理干净沙子的贝壳一样,浮现出独特的表情。看来我是要被责备了,虽然明白情况,可我还没搞清楚被她讨厌的原因。
【那是指什么意思?】
重新发问之后班长不自然的微笑着,像是那种积累了压力时出于自卫而浮现在脸上的那种笑容。
【你还没有回复她对吧?】
比起她的发言,责备我的眼神更让我明确。大约两周前我被安达告白了,话虽如此那对我来说仅仅是我们之间纠纷的一小部分,不是代表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班长继续说道。
【部内出现这样的纠纷很让人困扰,明明是活动都还没怎么开展过的社团,你们那边不好好处理这些的话,我们该用什么样态度和你们接触】
我和安达在新闻部的会议上也是一直在唱反调,这样看来旁人眼中那个告白一定有着某种内情也说不定。安达就连事情会变成这样都考虑到才向我告白的嘛?但她的话大概是早就这么计算好的吧,在很早的时间节点当着全部部员的面向我表达好意如此优秀的一招,真是零风险高回报。
我尽可能温柔地笑道。
【我明白了,最近会去找她单独谈的】
班长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话说回来真边同学什么都没说吗?】
【说起来她也建议我诚实的回应对方】
【真是搞不懂你们呢】
是这样嘛,我觉得和平时真边会说的没什么区别才对。
班长愁眉苦脸的说道。
【七草同学和真边同学是什么关系?】
【从小学开始的友人】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更加——】
班长好像在深入思考些什么,就我而言希望能够赶紧结束这个麻烦的话题,但是就当我在考虑适当的撒个谎然后逃跑的时候她又说道。
【比如说真边同学被不认识的某个人告白了,七草同学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嘛?】
【那当然会考虑些什么】
【考虑些什么?】
还真是难缠。
挺难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于是我蒙混过关的说道。
【真边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曾经被人告白过,收到过情书,当时看起来很高兴】
【真的吗?】
班长掩饰着自己的表情,但是情绪高涨的说道,现在与其说是消极不如说她的好奇心占据上风。
我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这样的谎我可撒不出来】
对方是同班的男孩,戴着眼镜、高个子同时学习也相当优秀的人,往坏了说感觉有点软弱,往好了说散发出温柔的氛围。
【那之后怎么样了?】
【立刻就写了回信】
大概是觉得用信件回复信件才合乎礼仪吧。
真边放学后买了信函集,特地返回学校图书馆找了个自习用的座位坐着,甚至还拜托我确认言辞文句是否有问题,于是我坐在她旁边看书。
真边看起来非常烦恼的在笔记本上打着草稿,同时反复删改。表情虽然看起来和平时区别不大,不过有人向她表示好意还是让她很开心,非常认真的样子。
我则如她拜托的,检查文章是否有语病,记得好像没有一句需要修改,而且本就是简短易于理解不可能会弄错的回信。我说OK之后真边谨慎的写好信封封面,然后将信放入信封后放在了对方的桌上。作为我的小小辅从旁助,把信封从桌上放到了抽屉里。
班长浮现出奇怪的笑容,好像用全身的力气说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回应?】
【没什么,很普通。您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恋爱这种事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无法成为您的恋人,但是能成为朋友的话很高兴,类似这种】
【那之后呢?】
【没了,这就结束了】
我当然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多么认真的向真边表达好意,不过就结果而言两个人之间没能建立能被称呼为友人的关系,虽然在休息时间看到过两个人搭话的情况,但我有印象没过多久对方就开始躲着真边。
【七草同学有做什么吗?】
【并没有特别做什么,只确认文章是否有语病】
我把姜汁汽水放到嘴边。
【但是果然还是不希望真边有恋人的感觉对嘛】
那个时候的话我觉得确实可能会有和独占欲相近的情感存在。
但那绝对不是能被称为恋爱的东西——无论是哪里的谁,究竟以为自己能有多了解真边由宇这个人,明明不像我一样能够近距离陪在她身边,不要简单的说出喜欢真边由宇这样的话。作为个人坦率的感想,若是正确的理解她并且还能够保护她的存在出现的话,我肯定立刻就会给他们送上祝福。
我随意敷衍着。
【大概和听到家人的恋爱话题差不多的感觉,之所以有不舒心的感觉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