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说的一定是正确的吧,无论真边由宇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是无价值的,他也像平常的高中生一样,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言,和所有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特殊价值吧。
——那样的她,真的让你满足了吗?
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今晚的要务不是我和真边。
【无论如何大地的事我们不能放着不管,差不多让他捡回丢在这里的他比较好】
【大概吧,但是我们能做到的事非常有限,也就是平时见个面聊聊天,偶尔一起吃饭的程度,这已经是极限了】
【儿童商量所呢?】
【考虑过,但大地不想说他母亲的事,至少他身上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事情要搞得多大很难下判断】
【原来如此,话说我们找了一位协助者】
听完我的话他的眼睛稍微眯了起来。
【协助者?】
【能多一位帮忙考虑的大人比较好不是嘛,是我们这边学校里的一位教师,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已经和现实里的她说过大地的情况了,希望你和真边能为她提供协助】
现在匿名老师应该也已经见到现实里的自己了。
那边的对话怎么样了我虽然无从知晓,但现在也只能以那边顺利为前提,不行的话也只能再考虑别的方法。
于是我继续道。
【更详细的情况会寄信给你,预定明天早上送到,你一开始要做的就是告诉老师【今天的对话是真实的】让她能够理解现状,让她以为只是个梦的话就难办了】
【是你把信送过去的?】
【我怎么可能做到,拜托魔女帮忙的,你也见过魔女了吧?】
只有魔女能够往返阶梯岛与现实,这样的说法并不正确。
毕竟现在我眼前的就是【现实里的自己】,这个说法成立的话其实现实里的人也可以来往阶梯岛,而且他既没有失去记忆就能来这里,也没有失去记忆就能回到现实。
话虽如此现在也没有详细讲解阶梯岛构造的必要。
我继续推进话题。
【大地舍弃的是讨厌母亲的自己,我们希望大地能够捡回自己】
诶,他小声发出疑惑。
【真的吗?】
【啊,怎么了?】
【和我的认知有些差距,不过也无所谓了】
虽然很在意有什么不同但他催促道【之后呢?】,所以我继续说着。
【他那样的小孩子变得讨厌母亲,这种讨厌的感情不是该被随意舍弃的,肯定需要别的解决方法】
【不能让魔女做些什么吗?即便本人不想捡回自己,魔女的话应该也能够擅自让他回来的吧?】
【想做的话确实可以做到,但现实还没有任何改变的现在,只改变大地自身的情感没有意义】
【也就是说要想创造出能够让大地率直生活下去的环境,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说出讨厌母亲,先创造出能够解决当前问题的状况】
【啊,对,有什么违和感?】
他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虽说曾经是我自己,但现在他烦恼着什么我是完全搞不清楚,终于他摇摇头。
【完全符合真边由宇的想法】
【没错】
【但,这是现实里的真边所舍弃的想法】
我语塞了。
现实里的真边由宇有着什么样的变化,我不知道。也没有问堀,要是问她的话,感觉像是背叛她。不过在这以外,即便出现一丝变化的真边由宇什么的,我完全不想想象。
他继续说道。
【孩子讨厌父母的情感,没有特意让他回忆起来的必要,能对此视而不见的话视而不见比较好,没有非让一个年幼少年感到痛苦的必要】
【但是,若是对此视而不见的话情况能有所缓解吗?大地的苦痛没有任何变化,问题能得到解决?】
【不要拘泥于解决这样的话语,屈身度过就好。大地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们只需要继续陪伴帮助他成长聪明的大人就好,过个十年估计他也不会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了,一定能以别的形式变得幸福】
【舍弃了和母亲的联系获得的幸福必然不是理想的】
【理想的幸福是什么样的,你觉得能找到所谓理想的幸福吗?谁都是在不停妥协着生活下去,确实对于大地而言需要妥协的实在是过于庞大了,但也确实存在着如此成长的道路】
完全符合我的想法,我这么感觉到。
大概是两周之前的我会说的话,并且也是现在的我难以接受的理论。
【当然,确实没有必须变得理想化的需求,但首先该以此为目标不是嘛,寻找妥协的方案也应该等到能想的办法全部失败以后】
【我就是在说这个想办法的过程带给大地更多伤害的可能,为什么你无法理解?真的是我吗?】
确实他和我很不一样。
既没有与堀一起生活的记忆,也没有对真边信仰的我确实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