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独占欲的事】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随手把笔丢在手边,拿起放在一旁纸盒装番茄汁。
【看她的来信突然就有了这种感觉,于是想要告诉她想独占重要的事物并不是肮脏的情感,但还是很为难啊,毕竟我对独占欲这种情感毫无兴趣】
【所以真心话和应该写上去的东西不同】
【啊没错,所以非常困扰,必须写上造成这种偏差的原因】
从活了一百万次的猫那里一边听着堀来信的话题,我一边想着的果然还是真边的事情,我习惯性的会把所有话题联想到真边身上,估计不算什么好习惯,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改正的打算。
真边由宇总是会直率说出真心话。
但是否也包含着对自己感情的欺瞒呢,遵从本心引起他人不快时,是否对将要引起的恐怖、算计、麻烦的事物有强行撇开自己的视线。总是说真心话的她面对自身的感情时真的是率直的吗。
当然我也不是真边,自然无法回答,不过至少她还是挺擅长想象他人情感的,不过即便是不擅长这方面想象的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说出必然会伤害对方的话语时,真边大概也很难受,而她那时是怎样接纳那份痛苦的呢。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咬着盒装番茄汁的吸管看着我,在嘴边浮现出笑容。
【实际上该写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写某件轶事应该能最率直的表达我的看法,但要写出不引起对方误解的文章比较麻烦】
【诶,打算写什么】
【失恋的事】
【谁的?】
【我的】
我把牛奶放到嘴边,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喉咙里发出喝番茄汁的声音。
考虑了一会,我说道。
【我还以为你和美丽的白猫白头偕老了】
【不是指那件事,是说我还是人类时的事】
想听听详情吗?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看向我。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打算脱离猫这个角色,不再是故事里的登场人物,而是作为存在于现实中的人类打算说些什么。
【请务必告诉我】
我回答道。
【这样啊,但今天好像不太合适】
他说完后我才发现从楼梯那传来脚步声。
很快铁制门把转开出现了一位戴着红色眼镜的少女。
是安达,她笑着说。
【哦呀,好久不见了呢,秋山先生】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左手抓着笔和笔记本,右手拿着番茄汁站起身,就这么向安达走去的同时说道。
【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书?】
【是什么呢,也许是你的日记】
【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作为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走过安达身边下了楼梯,他讨厌同时和复数人说话。
安达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
【七草君,现在有空吗?】
我叹了口气。
【提不起劲,有事的话请说得简略明白些】
【哦呀,感觉很不高兴啊】
【没能听到他将说的非常重要的事】
【就算你这么说,可这里不是教学楼的顶层嘛?难道我不能来?】
【当然明白,但我因为什么事感到烦躁也是我的自由】
其实真正让我不爽的是她称呼对方为【秋山】这件事。
那究竟是不是他的本名,在来阶梯岛之前他是否作为秋山生活着,我不知道,也无所谓。
无论如何那个瞬间他不再是活了一百万次的猫,明明他打算在我面前第一次舍弃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这样的身份也说不定,但在那之前安达把他那张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的面具强行剥开,那确实是一副面具,但也毫无疑问的是他身份的一部分,也是他本身形象的一个侧面。
我抬头看着安达的脸,怒目而视她的眼瞳。
【如果有事情的话能快点结束吗】
【不在意吗?关于秋山的事】
【想知道的话我会问本人】
【可能不会回答你哟?】
【不想让好奇心害死猫】
是偶然嘛,感觉现在的对话就好像是刚才为止和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的后续。
【对我而言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就是他本人,和他从出生开始用的名字以及来到这里之前他是什么样的人无关。随意暴露出来对方的真实人格,不就好像在揭露对方的谎言一样。无论有多少谎言,他决定在我面前演绎的都是对我而言原本的他】
若是他放弃活了一百万次的猫这个身份,那也应当是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