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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正在为难着呢】
实际上想到了一点,但这事真的发生的话,会改变现在我与堀一起对抗真边以及安达这样的构图,同时我没有能够应付那种情况的对策。
最近的安达很可怕,在她说让真边成为魔女到现在的一周里什么都没做,这和至今为止安达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安达的决断非常迅速,行动也异常果断。
因此沉默着的她很可怕,也许她已经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盘算着下一个计划也说不定,也许她在等着我们不小心的露出破绽也说不定,甚至有可能就这么让时间流逝就是她的目的也说不定。
【总之我先试探一下她,不多了解一点安达的话根本对她毫无办法】
【恩】
【你怎么样?能试着想象安达之后的打算嘛?】
【对不起,什么都想不到】
堀的声音表现出她的不安,而对此我微笑着。
高兴而又悲伤的笑着。
在这座岛上魔女几乎是万能的,等同于神明。只要有那个意思堀就能把安达赶出这座岛,窥探她的思考甚至支配她的思想,按强弱来说的话堀没有敌人。
然而这位诚实的魔女不会这样使用魔法,因为这违反阶梯岛的理想,堀不希望舍弃任何事物,因此即便面对安达明确的针对,她也不会将安达视作敌人,甚至把这样的安达也作为阶梯岛的一部分接纳着。
在安达眼中这是互相争夺魔法的斗争,但在我们眼中不同,这是为了守护堀理想的战斗,因此我们无法走出堀理想的范围,无论是多么有效的应对方法堀也不希望对安达使用魔法,说到底也只是作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与安达接触。
【有一件希望你能告诉我的事】
【什么?】
我在不违反堀理想的范围内,问了这件一直抱有疑问的事。
【为什么会允许大地丢弃自己?】
堀和我——准确的说是七年前来到阶梯岛的不是我的我,为了运营这座岛而制定了一些规定,而且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会遵守规定,虽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但那些例外大部分都是我的指示,堀自己违反规定的情况只有一次,就是大地。
我们不希望年幼的孩子舍弃自己,因此魔女抽出【不需要的人格】的对象最年轻也是在中学生以上,非常通俗易懂的规则划分,但堀却凭借自己的意志将大地带到岛上。
电话另一边的堀保持着沉默。
终于她小声的问道。
【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我刻意的微笑着,毕竟堀也许能够透过电话看到我的表情也说不定。
【不,并不是无论如何】
【那就好】
真心感到安心的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是能随便说的话题】
随便说,这个词语吸引着我的注意。
——堀究竟在意着谁的心情?
是大地自己嘛,不知会他就把他的事情讲给别人听而有所抵触嘛,还是说有牵扯到我也不知道的其他人。
不管怎样大地都是阶梯岛的例外,例外的话自然就有自己的原因,说不定安达会瞄准这点也说不定,虽然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还无法看出来,但我也没有轻易放过这点的打算。
为了保护这座岛以及温柔魔女的理想。
我必须敏锐的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弱点。
*
在那之后我们大概谈论了五分钟左右安达的事,再之后又谈论了五分钟无聊的琐事,比如最近的天气、街边小路里看到的猫、即将到来的春假,这类让人舒心的话题。
在最后我传达给了她一件极其重要的愿望,听完她好像有些迷茫,不过姑且还是回答我【知道了】
【晚安,明天见】
互相道完晚安后我放下话筒,嗪的挂起的电话发出微小的声音。
从魔女那里夺取魔法的方法非常单纯。
——比起你我更加幸福
没有魔法的魔女对有魔法的魔女这么宣言时若对方能够认同魔法的所有权就会变更。
单纯考虑的话,能够让这样的对话成立的方法只有两种,让魔女变得不幸亦或是让自己变得比魔女幸福。安达的方法自然会是前者,而真边眼中根本不存在这种方法吧。
应当引起警戒的是安达。
但是,真正危险的一定是真边吧。
——因为你也在希冀着
没错,我自身也是这么希冀的。
真边由宇像我的理想般,维持一切性质原封不变,就这样超越并击溃我一切预想的她,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没有收手或是放水的打算,但成为败北的那方才有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