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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有三个人是生病,还有一个则是装病休息,那四个人应该都没有离开宿舍。」
「那可伤脑筋了,该怎么办呢?」
「不过他们也有可能偷偷溜出宿舍,又或许犯人并非学生,抑或者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上课中画图。」
「也是。」
结果完全无法锁定犯人,不过那也没关系,至少在调查犯人的期间,真边也能过上平稳的生活。
真边在电话的另一端说:
「然后,我明天打算去港口看看。」
原来如此。明天是星期六,会有各种货物运到港口,而真边的目的是增设这座岛与外头连结的定期船班,所以她也想调查一下这方面吧。
「虽然我很想尽早去见魔女,但船班一个礼拜就只有一次。」
「嗯。阶梯并不会不见,后天再去也行。」
真边与班长、佐佐冈预定要在明天早上十点集合,我决定陪他们一起去。我和佐佐冈就住同一栋宿舍,届时只要跟着他就行了吧。
「大地的情况怎么样?」真边问。
「不用担心,没问题喔。目前看来跟我们的舍监相处得挺融洽的。」
大地就像个摆饰品一样独自乖乖坐在饭厅桌前,他穿着松垮垮的运动衣,应该是春哥买给他的吧。
我朝他招招手,察觉到的大地跳下椅子,踩着小碎步向我走来。
「什么事?」
我把话筒贴在手上,对大地微笑着说:
「我们提到了你。真边——就是昨天发现你的那位姊姊喔。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大地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手边的听筒传来微弱的声响——「七草,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再度将听筒放到耳边。
「刚好大地就在旁边,我让他跟你说说话喔。」
「好。」
我把话筒递出去,大地的手像是在害怕什么似地小心翼翼接过它。他看起来总是在害怕什么,就连笑的时候也是,一直都是。
两手扶着话筒的大地,微微低着头说:
「我是相原大地。昨天谢谢你。」
接着他用一种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的眼神望着我,朋友饲养的狗在捡回丢出去的东西之后也会露出类似神情,让我不禁想笑。
我虽然听不到,但真边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大地很用力地将听筒按在耳朵上。
「嗯。」大地点点头。
「不知道。」大地说。
「好。」大地说。
「嗯。」大地说。
「地瓜可乐饼,很好吃。」大地说。
最后的问题大概是关于今天的晚餐吧,其他四个就没办法想像了。
「好。」又答了一句之后,大地将听筒递给我。接过话筒后,我向真边问:
「你们说了些什么呢?」
「很普通又理所当然的事啊。」
「是喔。」
「零钱快没了,我要挂了喔。」
「嗯。」
「那明天见。」
晚安,真边说。
晚安,我回应。
我心想,希望彼此都能睡个好觉。
把听筒挂回粉红电话机上后,我和一直盯着我看的大地四目相交。
我微笑着问:「你有事找我吗?」
大地用力地点头,然后摸索起裤子的口袋,接着拿出放在透明盒子里的扑克牌。
「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玩吗?」
「好啊,我基本上都很闲。」
大地很开心地咧嘴笑了。
他似乎相当喜欢扑克牌。我在学校上课的期间,听说他跟着春哥学会了快速接龙跟单人接龙。
我和大地面对面坐在饭厅桌前,玩了一会儿二十一点。因为他很快就能理解规则,我也玩得很尽兴,又试着教他梭哈。我从厨房里找来火柴棒,用以代替争夺的筹码。
这段期间,我问了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你喜欢什么科目?」「假日都玩些什么?」
大地是个喜欢算数与足球的孩子,玩足球时通常担任守门员。另一方面,他几乎不提家庭的事,一说到双亲,他回答「不知道」的次数随即增多。
在第七轮游戏开始时,大地持有的火柴棒比我还多了一些。他拆开两把对子,硬是想要凑出顺子,结果却什么都没凑成,最后我凭一对J获胜。亮出手上的牌时,他浅浅地笑了。
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