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室 分娩游戏

但它就像是从高空将地面一览无余的摩天轮。

  说到底,就是把国民偶像从事务所,把越狱犯从警察那里,把DV被害者从DV加害者那里,给带到delivery room给保护起来……,把代理妈妈带离那位母亲,简直是小菜一碟。举全公司之力来支持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般,的这种公益活动和社会贡献的形象,再怎么都能作出来。反过来讲,关于delivery room的『妊妇之间的死亡游戏”之类的恶评,甘蓝社也敢于置之不理。他们的……不,『他』的目标并不在于镇压言论和审查,这种低程度的地方。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作为株式会社甘蓝社的CEO,原本是制作伪物的程序员『令室爽弥』,如今,这一瞬间,到底想以什么为目标,又想创造出什么呢。

  只对生下自己孩子感兴趣的宫子来说,这是极其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现在,这一刻为止。

  2

  「这副圆形眼镜是偏光镜片哟。为了不被人看见瞳孔才戴上的」产越初冬,或者说令室爽弥,这样说着,把拿着其边缘的圆形眼镜,就这样突兀拿了下来。「『我』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的颜色会改变」

  虽然还没能从动摇中冷静下来,但这话宫子还是可以理解的。好容易不从镜片中看去的她的,或者说『他』的眼瞳,是仿佛透明般的蓝色。在床上比邻时,无论如何近距离都不和宫子对上目光,就是为了隐藏这一点吧。

  「『我』是有美国血统的混血/*half*/。啊啊,虽然『我』不在意,但混血这词,在现代中并不算贴切,就此订正。『我』是和美国人的双重double」忙把圆形眼镜戴了回去。「仅指双重间谍」

  「单就双重间谍这种说法来讲……」

  不是非常贴切。

  但是,明明听说的是他社的间谍,但别说这个了,居然是本社的CEO……,那宫子在造访delivery room前所调查到的那位初老的创业者,又是谁呢?那个影像才是影舞者?在海外为了保护隐私,会配置这种假人物,这倒是也有过例子……,反射性地,宫子责怪般的看向进道那边,但这位白衣帅哥则衣服详装不知的样子,

  「产业间谍是产业间谍,但却是情报产业间谍」

  如此批判式地回应道。

  「而且呢,宫子大人。收集情报,聚集,修正我等甘蓝社的所属者,不也能总得称之为间谍吗?」

  强词夺理……,装模作样地说着『没有说谎』一样的叙述诡计,但『被发现上吊了』这种部分,这不完全是不公平的吗。这是虚假的谎言啊。不过也行吧,入侵delivery room的同业他社的产业间谍,实际上是自己家的室长,尚且还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惊喜。上吊的情报,这么一想也完全,是从主催侧所下的指令吧……,明明没有目睹产越的尸体却完全相信了,这只得算作是宫子的淳朴。

  所以说现在该问的只有三点。

  为何室长自身要二重伪装身份,潜入delivery room呢,然后为什么要装作上吊死亡,也要从潜入进来的delivery room中退室呢,进一步,又是因为什么理由,才在如今,出现于宫子的眼前呢。

  「不觉得是为了庆祝你进入决胜赛,所以换了装出来吗?」

  「真不吉利斯。自己,并不相信幽灵之类的斯」

  「接受了呢。但是这个口癖,是不算真真正正的旧名旧姓的·产越初冬的本质,也是本色,所以请不要太过拿这当玩笑。即使如此,这也是『自己』作为双母语者努力掌握的日本语,也就是母语。这就和拿方言开玩笑是一样的哟?」

  遥遥在上的人用这种方式责备着,宫子连反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旧名旧姓?旧姓的话,在现代日本里,还是能分出个是非来的,但是旧名是个什么意思?

  「『我』是二代目哟。初代的令室爽弥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上吊而死……,delivery room,是『自己』给『我』献上的悼词,也就是遗产啦」

  「哼—……」

  二代目社长……,确实,产越要是之前听过声音的令室爽弥的话,即使再怎么童颜,即使是同妻壁的童颜,在年龄的计算上也对不上。反过来讲,要是那位初老的创业者的话,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也稍微能看做是亲子……,二代目。

  「哼—……」

  被进道催促着,一边接受着他的帮助,宫子坐到床上。本来就身体沉重,再加之,还在池边和池底往返了十来次。本来的话要是没小憩一阵,就会变得精疲力尽。所以呢……。

  「虽然也不是不感兴趣,但你这话题,不听不行吗?看吧,我啊,想要为了决胜战养精蓄锐……」

  「我想也是。正因如此『我』才回来的哟。明明就这样死掉才是最好的」如是,一点不介意地,CEO说道。「为了让宫子君,燃起熊熊斗志」

  「…………」

  没干劲的事被他看穿了啊。但是不能放弃思考,这是在同母屋沟通后所领悟到的……,反正完成了消化比赛后就退室了所以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一边让在海豚式打水后变得疲惫的脚被助产妇勤勤恳恳地做着按摩(虽说其实是狗刨),听该听的,说该说的。

  「继续叫你产越桑可以吗?更换称呼蛮麻烦的」

  「当然。说实话,『我』也更喜欢旧姓这边」

  「旧名旧姓,是像歌舞伎那种?继承了花名?」

  「是的呢。不是因为年龄差结婚而改姓」只说了这个,『他』……,产越,反问了回来。「说回来,觉得更换称呼很麻烦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我父母离婚导致我改名的时候,被人欺负到无法相信的地步」宫子诚然回答道。「让那些恶心的欺凌者们全员改过自新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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