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避开这种招摇言辞的。应该也能说出述说自身的窘境,诱导同情的言论……,但,她并没有这样去做。对于十五岁女孩子的对手,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哭颜,败颜。
(感觉自尊心如墙壁般高呢。又高,又厚)
这墙壁本身才是突破点。要攀登上去。
但尽管这么说,宫子的脑袋里并没有具体的点子。有的,只是现在,是有限制时间的。沉默下来是最棘手的,总归要说点什么,正当宫子这样想着的时候,
「看起来光是讨论并不能决定呢,决定这场胜负」
又一次让咲井,取得了先手。
该说是先手,还是有利手呢。
这样子的话即使我袖手旁观也是同样的。
「但是,说是抢夺席位,彼此都是妊妇,玩抢椅子游戏当然是不行的。唔姆,游戏啊」
然后,在怎么看起来都是在故意沉思的举动之后,
「性别预测游戏。这样的如何?」
交涉者如是提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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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话,这是想对丈夫问的问题呢。不在如此破落的废医院,而是在接受了正规的妇产科诊察后,『觉得是男孩子呢?还是觉得是女孩子呢?』」
难道说事到如今还想来缓和气氛吗,以一种截然不同的甜甜的语气,咲井如是说道。如果能察觉到这一点的话,这个『性别预测游戏』如同儿戏般的娱乐活动,已然变成了决定去留的既定路线。
该决然拒绝吗?这也是一种可能。
但是,对于有着二分之一胜率的提案,仅仅是以因为讨厌主导权没有把握在自己手里这种理由而否定的话,这和容忍下一个『娱乐活动』中宫子的胜率要少于五成这件事是同义的。
要是为了驳回至少概率是公平的提案,相应的大义名分是必要的。也就是说代案。正想着这种事的时候,
「顺带一提,宫子酱的baby是男孩子呢?还是女孩子?真感兴趣呢」
咲井做出了,这样子的发言。
明明不应该会有兴趣的。大概是,通过怎样都好的质问,来妨碍宫子思考。一言一句中都仿佛藏着陷阱。但即使是神经质的被害妄想,在这样子思考着的时候,就已经掉入陷阱了。
「没有去正规的妇产科接受诊察」以谎言虚饰,来谎报实在太费工夫,宫子以事实来即答。「所以说并不清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这时,至此都还没崩掉余裕的咲井,瞪圆了眼。真不错,总之宫子把她的,高高在上的态度给成功打破了。尽管是,目睹了在她的半生中,从未见过的笨蛋女孩这种意味下的瞠目。
「就这样重要?男孩女孩什么的。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爱的」
话一说出口就明白了过来。这对于论点来说是画蛇添足。要是真的爱着自己孩子的话,那么本应该二话不说,去正规的医院受诊的。但,对于宫子来讲,并不想被深挖出藏在心底的事情,所以不得不表明出如此肤浅的主张。
可恶。回过神来正逐步陷入不利的立场。假如这番交谈,被招待状上写着名字的delivery room室长给听见了的话,那么不等交谈的结果,宫子就被判为『丧失入室资格』也不奇怪。
就算是为了不沦为这样,现在也只好接受/*乗る*/敌人的方案了。接受,或者说,乘机利用/*乗じる*/。就算这不是方案,而是敌人的策略也是如此。
(为了不再处于被动,至少想要引出某些让步……,就比如说)
在爸爸的小说里,介绍过『公平地切分蛋糕的方法』。在人有两个,而蛋糕只有一个的场合下,一人切分蛋糕,而另一人,从切分好的蛋糕中,选择喜欢的一边。这很公平。
如此应用的话,既然性别预测游戏的提案者是咲井,那么出题者就应该是宫子。但是就在刚刚,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哪边都行,宫子这样说了。而在现实问题里,作为妊娠六月的宫子,就算接受声波检查,能否确定性别也在一个奇怪的点上。这也是一半一半。如此一来宫子就成不了出题者。
照这架势,宫子只能成为回答问题的一方。
(思来想去,在车里睡着可真是件坏事。要是能早一小时听见超额预定的话,肯定能构思出对策。虽说当时是认为展露出有恃无恐才是最好的)
不用猜,咲井当然是这样子做的。虽说这提案看起来像是在此情此景下才想出来的,但就是凭借着事先就把各种情形给模拟好,她才掌握了主导权。由自己来选择自己切的蛋糕,这对于战胜宫子来讲是成功的。
「好吧。就拿这蛋糕来说事。要吃蛋糕的话就连着盘子一起吧|2.5.1|。但是,咲井桑,理所当然的,我这边也要问几个问题。完全没有提示的话,这也太依靠听天由命的本领了」
「『二十扇门』|2.5.2|的想法呢。但是,作为二分之一的几率二十个也太多了。问诊,就要直击病灶。共五问如何?小道消息的记者桑」
这个也是,说不上多,却在勉勉强强难以反驳的边缘的提案。先提出情形并不算极为相似的『二十扇门』,然后抢先展示连宫子都觉得多的质问数的话,相对地,就能让人觉得五问是比较妥当的了。要是最初就由五问来限制,明明就会感觉蛮少的。操纵感观,让危机感完美地没被启动。
(当做以爸爸为对手来跟她交战可不行。双方,都赌上了人生)
不仅是自己的人生,同孩子的人生一起。
「那么第一问,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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